“比想象中還要年輕啊boy，”看著眼前的淩霄，阿道夫有些詫異，“沒錯，那天攻陷阿爾忒密斯的就是我們‘猛虎’機甲大隊。怎麼，那天你也看到我們的英姿了嗎？”
“閉嘴！”淩霄右手一使勁，短刀陷入了皮膚，一條血線慢慢滲下，“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妹妹都死在了那一天！我要你為他們償命！”
“抱歉，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根本不記得他們，”阿道夫不在乎的說道，“如果能重來一次，我會給他們個痛快的。”
“而且……”
他伸出手，摸向淩霄的胸口，那裡印著一串數字。
“000626，你身上這件駕駛服，是我兒子的。”
“侵略者死有餘辜罷了！”
“就和你父母妹妹一樣，對我而言他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阿道夫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看淩霄的駕駛服“還沒問你的名字，boy？”
“淩霄。”
“它的名字呢？”阿道夫側頭看了下淩霄駕駛的紅色機甲。
“扞衛者。”
“好名字，那麼淩霄boy，還有其他事嗎？”阿道夫拍了拍淩霄拿著短刀的手，“如果沒彆的事，我就準備回去把這份協議上交國會了。”
“小霄。”哈巴爾大叔走過來拍了拍淩霄的肩膀。
淩霄死死的盯著阿道夫，仿佛想把他臉上的每一處細節都印在腦子裡，最終還是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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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收你一條手臂作為利息，下次見麵，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很期待那一天，淩霄boy，”阿道夫將協議疊好放進貼身的口袋裡，“死掉的那兩個廢物我會跟上麵彙報是遭遇了宇宙海盜，就算是你打贏我的獎勵。”
阿道夫緩緩的站起身來，正欲離去，突然轉過身來，對著淩霄喊道“喂！淩霄boy！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的感覺不會錯的，我們是一類人！我們都享受著戰鬥的樂趣！但你走上了一條歧途，麵對仇人你竟然會為了和平把我放走！問問你的內心！憤怒嗎？憋屈嗎？後悔嗎？跟我走吧！我會把你當兒子一樣培養，‘猛虎’機甲大隊以後也是你的！我……”
話還沒說完，淩霄的槍口已經再次對準了他。
“好吧好吧，我期待著我們下一次的見麵，淩霄boy！”
殘破的泰坦緩緩站起，背部的推進器噴射出火焰，機甲緩緩升空。
“經曆過戰爭的人往往會走上兩條路，”哈巴爾大叔走到淩霄身邊，一起看著泰坦逐漸遠去的身影，“一種是像他一樣，被殺戮和死亡所支配，沉迷在腎上腺所的短暫而殘酷的歡愉裡；一種是像你一樣，正因為經曆過戰爭，經曆過失去至親的痛，才更加明白和平與生命的可貴。”
“其實剛才我已經做好了你乾掉他的準備，大不了我們再打上十年！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收手了，”哈巴爾大叔轉頭看著淩霄，厚實的大手拍在了淩霄的肩上“小霄，你長大了。”
我長大了嗎？
淩霄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
殘破的都市，燃燒的廢墟，爬在被踩爛的菜地裡撿拾還完好菜葉的江爺爺，在下水道裡點燈看書的阿秋阿九，刀子嘴豆腐心的袁芳阿姨……
姑且把仇人的頭顱暫且寄放在他那裡又如何！
阿道夫·伯恩斯！下次見麵，就是你生命的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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