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看無上國師那眼神帶著的狂熱和崇拜,心知這人是真的很信那尊神。
她譏誚地道:“也不知你是怎麼有臉自稱是師承張天師的?我看比起張天師來,你更信奉這尊神呢,甚至把他的神像放在天師身後,也不知張天師會不會被你氣得要下凡劈死你這不孝徒孫!”
無上國師被這話給嗆到了肺管子,強辯道:“供神而已,誰規定一個道觀隻供一尊神?就是寺廟,也不止供一尊佛吧?”
秦流西反吃了一嗆,卻沒生氣,隻道:“你說的也對,但你更信這個尊神!”
“我……”
“你更信他!”秦流西點了點眼睛:“你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無上國師氣道:“爭辯這個有什麼意義?”
“沒意義,隻是告訴你我說的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無上國師:“……”
你直接說我在你手上,任你搓圓按扁好了!
“你究竟意欲如何?”
秦流西指著封俢:“你看他如何?”
無上國師下意識地看過去,對上那雙狹長的流光溢彩的狐狸眼,腦子頓時一陣混沌迷醉,絲毫沒注意秦流西來到他身後,手放在了他的頭上。
無上國師渾身一僵,微微顫抖起來。
秦流西在搜魂。
她想看看無上國師接觸的那個尊神長得如何。
秦流西飛快地掠過無上國師的記憶,經過某一段時,她眉眼一冷,壓著國師頭上的手也重了,使得他抖成了篩糠,嘴角泌出了一絲血沫。
封俢見狀,狹長的眸子半眯。
秦流西的臉色漸漸蒼白,人站在無上國師的記憶空間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人,看著他吩咐行事。
那人仿佛有所知似的,扭頭向她看了過來。
隻是那張臉,空白的。
無臉人。
秦流西笑了,狗東西,是在和她玩尋人遊戲呢!
她和他對視半晌,那無臉人衝她比了個手勢,人便消失了。
無上國師的腦子嗡的一聲,裡麵仿佛有火石炸開,他軟軟地倒在地上,身體不停抽搐,七竅流血。
秦流西已經收了術訣,神色冷凝地看著無上國師漸漸失去聲息。
“你乾的?”封俢看著沒了動靜的國師挑眉。
秦流西負手而立,彈了一簇火苗過去,看著他焚燒,才道:“不是,兕羅乾的。”
他早就預想到了一切。
不過這無上也不無辜,他竟取初生小兒的心頭血煉丹,當真毫無底線,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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