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看向父母。
崔世學點了頭,道:“快謝過不求觀主。”
兩個孩子這才道了謝,接了過來,放在身上戴的荷包裡,沒有半點嫌棄的樣子。
“走吧,儘量趕路。”秦流西先帶著滕昭他們上了自己的馬車。
左宗峻也安排自家人上車,對崔家兩個孩子道:“那符彆沾水,也彆扔了,那可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看他這麼鄭重,崔氏姐弟都有些驚訝,這樣的符,不就是平安符之類嗎?
但很快的,他們上了馬車,就把手爐給扔開了,大氅也解了。
“我的祖宗哎,雖然車內有火爐子,但你怎麼就解了大氅?”崔夫人看素來畏寒怕冷的兒子迫不及待地脫衣,不由蹙眉。
“母親,我熱。”崔景禹道。
崔景蘭也跟著點頭,她也是。
崔世學伸手去摸兒子的後背,竟有些許黏,這是汗?
“那道符,給我看看。”
崔景禹把荷包解開,拿出符雙手遞了過去。
崔世學接過來,入手生溫,不禁十分驚訝,對崔夫人道:“怪不得我看宗峻他們穿得不算厚實,卻好像不覺冷似的,還要囑咐孩子們收好這符籙,原來如此。”
他把符放到妻子手裡,有些羨慕了。
崔夫人也驚訝萬分,也難怪兒子喊熱了,拿著這符,就好像有熱量源源不斷傳過來,半點不覺得冷。
“這平安符見多了,還有這樣的,能當湯婆子用。”
崔世學搖頭:“道家符籙千萬種,這估計不是普通的平安符,而是類似於火,雷一樣的符。一道符有此功效,在這樣的嚴寒天確實是好東西。”
崔夫人笑言:“夫君也信道?有那什麼國師在前,妾身以為你深惡痛絕呢。”
自家夫君不是那古板不信怪力亂神的,但平日聽他所言,對如今那被聖人寵信的國師是沒有什麼好話的,畢竟他是要到戶部任職的人,而聖人和國師卻為了所謂的長生宮不停掏國庫,這不等於在他眼皮下掏錢,到時候這要錢那要錢的,怎麼搞?
但現在,他對這符籙一道,卻是十分讚賞。
崔世學淡笑:“有何不信?存在即合理。有些道人,也是有切切實實的真本事的,而這樣的人,要麼走邪道,要麼就是正道,但凡走正道又有大本事的,那必然是得道高道。”
崔夫人心中火熱,那位觀主好像在醫一術也極有見地,一眼就看出兒子身上的問題,奈何現在必須趕路,不然真想求了她好好給兒子看個診。
崔景禹眼巴巴地看著母親手裡的符,道:“兒子的符給母親吧。”
崔夫人一嗔,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一戳他的額頭:“你倒是識貨,看你緊張的,母親不要你的,我們另外跟觀主求。”
崔景蘭道:“可左世叔說,千金難求呢。”
兩人相視一眼,笑道:“什麼叫求,自然是得放低姿態了。”
求神,得心城,求符麼,同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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