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家小院出來,既然清醒了,秦流西也沒打算再回去睡什麼回籠覺,讓魏邪套車,繼續上路。
“為什麼是我?”魏邪氣悶,他打雜的嗎?
秦流西看著他的新衣,道:“給魏大掌櫃你做身體添新衣,是白給的,嗯?”
魏邪:“……”
底氣不足了。
他看向小人參:“去,體驗人生百態,套車也是必須的。”
小人參倒是樂滋滋的去了。
村長匆匆地過來,看幾人把包袱往車上帶,不由一愣,道:“客人這是要走了?”
秦流西點點頭:“左右已經醒了,我們就不繼續打擾了。”
她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平安符遞給他:“入了冬,雪要是下得大了,要時常鏟雪,彆讓大雪壓頂了,福生無量天尊。”
這個村長是個心善好的,也是個願意乾實事的,既然和他有緣,在他家借宿,贈一平安符也是了結因果。
村長一怔,心裡也有點慌,這是給他算了一卦麼?
“多謝仙長。”村長鄭重地把符收到懷裡,想了想又問:“仙長,剛才柱子那,當真就隻有這麼一個孩子了?”
“雖然道門中人不似佛門那般說什麼出家人不打誑語,但我也沒什麼必要騙他們。”秦流西淡淡地道:“那個孩子,要生出皮,就用些早稻米研磨出來的米粉撲身體就能好了,但體弱才是個最大問題,他要是能活到七歲,他家裡有餘糧,可供他讀書。”
村長聞言一喜:“大師是說這孩子會有大出息?”
“我沒說!”
村長卻是自動略過這話,道:“大師放心,這孩子,就是柱子他們發傻不管,我也不會不管的。”
培養出一個出息的讀書人,考到功名,他們百家村可就風光了。
秦流西看著他滿臉喜色的樣子:“……”
你誤會了!
她沒多解釋,和他頷了頷首,便上了馬車,很快的馬車消失在夜色中。
村長在寒風中站了一會,才驚覺馬車早已走遠,不由打了個激靈,站在原地傻笑幾下,很快的,又有些懊惱,就這麼著讓大師他們走了,也沒讓老婆子烙點餅子,燒點熱水灌上。
而天亮以後,莫柱子找過來,想要找秦流西,得知他們昨夜就走了,站在村長家門口有些無措。
村長說道:“柱子,你可不能再糊塗下去了,寶兒這孩子可是你唯一的骨血,可不興再作孽了。你也彆不信,人家與你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憑什麼要說那麼一番話來膈應你們?他們那幾個人,不說彆的,就那一身氣派,就不是普通人。你家兒子,那真是有後福的人,要不然怎麼就生在這個時候,怎麼就正好遇到他們,正好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不是秦流西他們,莫家早就把孩子滃死了,畢竟誰都不知道,原來這無皮子,還能有救的,而會得這樣的病,就隻有兩種緣由。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小子將來必定是個有出息的。
村長暗自想著,就算莫家不待見,他都得護著點那孩子。
莫柱子失魂落魄地離開。
而秦流西一行,已經在一個城鎮的早市上吃起了熱氣騰騰的冬菇肉餡小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