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參哼了一聲,道:“我一向都大方。”頓了頓又道:“我的參果都有一盒子了,都攢著。”
“回頭給我做些藥茶。”秦流西看了一下,道:“家裡清淨了不少。”
岐黃走在她身側,說道:“大老爺出孝後起複了,太太和姨娘都跟著回京了,而大姑奶奶則是在九裡巷買了一個宅子搬了出去,因為語嫣小姐成親了。”
秦流西問:“小五他們呢?”
岐黃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遞給她,也順勢坐下,道:“五少爺還是在知河學館進學,三少爺一直在玉氏,對了,三少爺考中秀才了,明年還會考舉人。”
“怎麼又考科舉了?”秦流西有些奇怪。
“聽說是長空公子的提議。”
秦流西點點頭,問:“這些不重要,我怎麼聽說家裡有姑娘成了二皇子側妃?是誰?”
“立了太子,成年皇子們也都封王建府了,二皇子應該稱為趙王,請旨賜了二小姐為側妃。”岐黃說道。
秦流西臉色發沉:“當真是她?我當初給她批過命,哪怕她選的先甜後苦,頂多就是個表麵富貴的人物,怎搭上皇家人了?”
岐黃眼神複雜,道:“其實都是因為您。”
“我?”
“就是你。”門外傳來一個男聲。
秦流西看了過去,一身火紅衣袍的封俢走了進來,瞪著她沒好氣地道:“舍得回來了?”
“你風聲倒收得快。”秦流西訕訕摸了一下鼻子。
封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挺好,他是完全看不出她的修為了。
“等你來找我,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封俢道:“這幾年,也不是隻有你在進步。”
他也是從沒懶怠過修煉,從赤元師父身死的那一日起,他們所有人都憋了一股氣,不為彆的,隻為有朝一日能為她所用,助她誅邪。
秦流西看向在場幾人,心中有一股暖流淌過,問:“不說這個,你剛才所言是怎麼說?”
“你前幾年在盛京裡薅香油錢時,薅的難道隻是香油麼?還有人脈。三年前在盛京時再見趙王,你便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野心勃勃的皇子,最需要的就是人脈,而聯姻那是必然的。”封俢坐下來,道:“也就是秦家人做不得你的主,也不敢做你的主,而且你恰好就杳無音訊了,否則那趙王相中的,就是你。”
他說到這裡,語氣十分冷。
滕昭他們幾人也覺得厭惡,雖然他們知道秦流西絕對不會和皇家掛鉤,但被人這麼當物品待價而沽的算計著,就讓他們感覺如鯁在喉,分外惡心。
那趙王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肖想秦流西。
“你消失幾年不露麵,但清平觀始終還在,而他知道不可能把你收歸到那後院,就退而求其次,選了正當齡的秦二,畢竟都是秦家女,你這位大姨子的人脈,說不定也能被他一用呢!”
秦流西捏了捏變硬的拳頭:無量天尊,她想去套麻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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