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是真的,淚也是真的,情真意切,因為鄭瑤確實已經不在了,假如鄭家人沒了,她連個孩子都沒有,誰來拜祭?
左大人一噎,一甩袖子,轉過臉去,仿佛被氣到了。
秦流西衝他舉了舉大拇指:演得不錯!
左大人:“……”
他瘋了,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愉悅是什麼鬼?
“你不想讓我見他?”大將軍看欒百齡愣神,不禁皺眉。
欒百齡搖頭:“我一個人也照顧不好他,把他寄養在老家族裡,得接回來才行。”
大將軍聞言有些失望。
秦流西直覺這裡麵有鬼,是避免大將軍看到這孩子。
“罷了,你回去吧。”大將軍擺擺手。
欒百齡欲言又止,但什麼都沒說,起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可等他轉過身後,眼底一片陰鷙。
孩子他是在算計之內的,但也是他主動帶過來,等同族中孩子,而不是由人拆穿,避免打破他的計劃。
現在出了一個秦流西這樣的變故。
真是該死!
欒百齡沒回頭,卻感覺到一記目光如影隨形,如芒在背,讓他渾身不舒坦。
他摸了摸手中串珠,深吸了幾口氣,老祖宗會救他的。
欒百齡一消失,大將軍就急哄哄地問:“這咋回事,他怎麼忽然冒出個孩子來?”
“這不重要,這孩子,他不想讓您見。”秦流西點了點手背,奇怪他為何不讓大將軍見這個孩子呢?
左大人道:“孩子的事,和瑤丫頭有什麼關聯?他和瑤丫頭失蹤有關聯麼,真是他害了瑤丫頭?”
大將軍眼仁一縮,喉嚨發出赫赫的聲音。
“我沒有在他身上看到業障血孽。”
“這是啥意思?”
秦流西解釋道:“如果他害了人,或是殺了人,會背負殺孽,也是血孽,因為這是因果,所以一旦乾了,就會背負這樣的因果。但他身上,卻沒有這種因果業障,挺乾淨的,目前表麵看來,他就是瞞下了自己有個私生子的事。”
大將軍微鬆了一口氣。
左大人也鬆了口氣:“那害他們父女的也不是他嘍?”
秦流西搖頭:“未必。”
“啊?你不是說沒有這因果業障?”
“是沒有,但我直覺他就和此事有關。”秦流西沉聲道:“雖然他身上沒有因果業障,但也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他身戴著法器,遮掩或避免了這業障纏身。我注意到他手腕那個串珠,有些古怪,我故意試探要看,他沒給。如果因為法器開過光忌諱他人觸碰,那我不碰就看一眼也行,但你們回想剛才的經過,他回避了,連同孩子的事也是一樣,故意回避。”
大將軍白了臉,身子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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