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要是破碎,這簪靈估計也要消失。
秦流西把簪子用符紙包了起來,對左宗年說道:“人找到了,這兩個人,去讓人來處理一下,我們趕緊回去,二公子燒傷也得處理。”
“你去村裡找族長。”左大人沉聲道。
憑著他的地位,左家老宅這邊也是沾了不少光,祖墳也都有人打理的,但如今卻有人敢上來盜墓,可見這些賊人猖獗!
當禦史的本就剛正,更不說他為人古板,如今盜墓盜到他左家頭上來,這如何能忍?
這個地兒的知縣他都得參上一本才行,拿俸祿不乾事,治下更有如此喪心病狂之徒!
左宗年點了一個火把,就下了山。
左家祖墳距離村子不遠,不過大半個時辰左右,就已經聽到了人聲傳來。
一番忙亂。
秦流西對左家要如何處理盜墓賊並不關心,就在村子裡尋了些藥材,先把左宗峻的燒傷給處理過,灌了些湯藥,然後就帶著幾個人回了京。
畢竟他們走得急,左大人和俞老更沒有告假,還得上早朝。
於是幾人再次走了一回陰路,對於那鬼影憧憧和鬼哭狼嚎,倒是不覺得有多可怕了,畢竟見過世麵。
有些路,走著走著,就習慣了。
再回到左家,已經過了子時,離百官上早朝的時辰也不遠了,左大人和俞老兩人都感覺有些體力不支,精神恍惚,這樣的狀態上朝是不行了,隻能讓人去告了個病假。
秦流西再次給左宗峻扶了個脈,開了個調養的藥方,他是命極大的,估計掉進冰裂縫後就被玉靈給救了,身體沒有什麼暗傷,他還年輕,用些湯藥養著就會好起來。
至於燒傷並不算太嚴重,內服外敷,再用些燙傷祛疤膏就好。
倒是左大人幾人,受了驚,又走了陰路,再加上年紀也大了,秦流西得給他們收個驚,又給了一張平安符壓驚。
左大人看著眼前的符水,神色頗有些一言難儘,活了大半輩子,從不信鬼神的他不但見了鬼,走了鬼才走的路,還會喝符水。
若換在從前,光是聽到喝符水,他都得罵一聲荒謬!
但現在,他端著一碗符水!
冷眼看著俞老麵不改色地喝了個乾淨,他心頭一哽,以袖子掩臉,一飲而儘。
也不差這一點了。
一口喝下去,左大人就看到俞老那似笑非笑的嘴臉,頓時嗆了兩聲,老臉火辣辣的。
以後是徹底在這家夥跟前抬不起頭了吧?
這一天經曆過的,跟大巴掌扇在臉上一樣,啪啪的響,疼得慌。
“二爺醒了。”在床榻前守著的下仆驚喜地叫出聲。
左大人騰地站了起來,有些暈,但還是穩了穩心神,走了進去,來到床前,看著兒子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喊爹,他眼眶一熱。
他的兒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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