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流西的問話,左大人身子就是一僵,臉色發青。
“遇見陰魂了?什麼東西,趙嬤嬤不是走了?”左宗年有些震驚。
秦流西道:“他身上有陰氣纏繞著,他不但遇見了,對方還離他特彆近,否則不會帶著陰氣回來。”
左宗年嘶的抽了一口涼氣,道:“爹,您真的撞鬼了?”
“閉嘴!”左大人抿著唇對秦流西道:“你施的什麼妖術,我是不是一直會看到這些東西?”
“什麼妖術,這隻是簡單的開陰眼術,有時效的,今天過後就看不見了。”秦流西涼涼地道:“真讓你一直看著,你也未必能承受得住,要是正常死的還好,如果不是,各種慘狀的鬼樣冷不丁看見,嚇也嚇死你。”
左宗年想到自己見未來姻親張山時,乍然看到趴在他身上的一個被勒了脖子的女鬼,那青白鬼臉和掉下來的長舌,處處透著恐怖,嚇得他險些栽倒在地。
那女鬼見他能看見自己,立即來了興致,飄了過來,說著自己來曆,原來她是張小姐的貼身丫鬟。
眼看張山來退親,用的理由還是家中老母親最疼那張小姐,如今病了,希望能看到她成親,這才厚顏來退,那個女鬼當場就炸了,對左宗年說出了真相。
原來那張家小姐已經和長平伯府的嫡次子有了首尾,已經不清白不說,還懷上了孽種,張山氣得不輕,對張小姐隻是禁足,卻對她這個貼身丫鬟下了死手,因為她沒看好張小姐。
丫鬟覺得委屈極了,明明是張小姐自己受不住那長平伯府廖公子的誘惑才犯了錯,自己也勸過,做主子的不聽,她做丫頭的能如何呢?
可張山愣是讓人絞殺了她,死後她有怨才跟著張山,也才能對左大人說出真相。
當時左大人氣的喲,直接就撕開了張山的假麵皮,甚至氣得要去寫折子彈劾他和長平伯府治家不嚴立身不正。
張大人當時也有些懵,不知道左大人怎會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明明已經封了口,可他知道這人的品行,生怕他真的去寫折子鬨上朝堂,都跪下來求了。又說傳出去,左宗峻被綠的名聲也不好聽,又扯到兩家情誼上等等,張小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就放了孩子一馬吧。
左大人氣得心肝膽都疼,怒斥他們張家言而無信,罵張小姐不守婦道女德,視家教於無物,合該送去家廟,但終究是應了退親,而且,是張家自己主動退親,這個惡名他們左家不會擔。
等庚帖拿回來了,左大人在張大人走時,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有消息說他兒子沒死,正要派人去尋,把張大人驚得下階梯的時候都崴了腳,彆提多痛快了!
“爹,爹?您是不是真撞鬼了?”左宗年看老父親不知在想什麼,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臂。
左大人回過神,道:“張家來退親,有個……女鬼趴在張山身後。”
嘶嘶嘶。
左宗年接連抽氣,這麼猛的嗎?
“這,世叔他做了什麼?”
俞老冷哼,道:“必定是害了那人了,還說張家是清貴的書香人家,你也看走眼了呀。”
左大人的臉色十分難看,卻沒說張小姐的醜事,道:“退就退了,我們左家也不缺這一個兒媳婦。”
幸好是來退了,要不然,兒子的頭頂可以跑馬了。
秦流西直覺這裡麵有瓜,不過老古板不說,她也不好逼問,隻道:“有鬼跟著他,那這張山怕是會病弱倒黴嘍。”
如果是親自動手殺人,那就更麻煩,說不定會被人家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