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呼呼地甩袖而去。
左宗年有些擔憂,道:“難道這張家當真是來退親的?”
“難道退親不是正常的,反正你們都辦喪了,總不能真讓人家嫁個牌位吧?再說了,人家也不會這麼忠貞。”秦流西道。
左宗年:“!”
雖然覺得很對,但這話好像總有點意有所指。
俞老這時道:“不管如何,人在就好,峻兒這孩子如今在何方,可能推算出來?”
秦流西不再看彆的,繼續推演卦象,一刻鐘後,她才道:“在南邊。”
“南邊?”左宗年一愣:“怎麼會到了南邊?禪城驪山可是北方,他掉進去,這範圍怎麼會大到南邊去?”
“兩種可能,其一,就是那冰裂縫底下有暗流,河流本就四通八達又有分支,被卷走了,也未嘗不可能。”
俞老皺眉道:“那也範圍太廣太遠,去歲冬極寒,還能活著,他這命也太大了。”
“所以還有一個可能,是俗世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或力量把他卷過去了。”
左宗年眼皮一跳,道:“你是說那些鬼鬼怪怪的把他弄走了?”
“也不無可能。”
左宗年抓起手邊已經冷卻了的茶灌了下去,他需要壓壓驚。
“南邊這麼大,還能找到在哪嗎?”俞老有些發愁。
秦流西道:“可以召他的魂回來問問。”
“啊?”左宗年驚得瞪大雙眼,道:“還能這樣?”
“玄門道術,無奇不有,召魂術而已,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那少觀主趕緊施術吧。”
秦流西說道:“還得讓你爹來配合,父子血脈親厚,用他的血作為因果血脈牽連,會更容易把魂召過來。”
“我難道不可以?我和二弟是同胞兄弟,都是一個爹娘生的。”左宗年一想到老父親那古板的黑臉就覺得頭疼。
“你爹更適合一些!”主要是她想扳一下老古板。
被惦念的左大人剛陰沉著臉送走未來姻親,回到這邊到門口就打了個噴嚏,一張老臉鐵青。
“爹,張世叔走了?”左宗年迎上去,問:“他來是為何?”
左大人聽了這問話,本來就黑的臉更陰沉了,看向秦流西的神色尤為複雜,沉聲道:“張家要退親。”
左宗年:“……”
竟是一語成讖。
秦流西則是看著左大人身上那淺淡的陰氣,眯了眸子:“你剛剛看到陰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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