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年在兩人對峙時,已經向那仆婦使了眼色,那仆婦拿了個鬆花土的小鏟子,跑過去一挖,很快驚呼出聲。
俞老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左大人,眼神挑釁,我等著你老臉被打得啪啪響的。
“是什麼東西?”左宗年聲音顫抖。
仆婦已經拿著那被手帕包著的東西過來,還沒打開,秦流西就說:“十兩金子,是元寶。”
仆婦手一抖,打開,果真是兩錠五兩重的金元寶,而手帕,還繡著字,那是個福字。
“這,這是趙嬤嬤的帕子,她的手帕都會繡個福字的,這是她的繡品。”仆婦紅著眼說。
眾人都後退幾步。
因為秦流西剛才招人來的方向,那陰冷就在身邊。
俞老得意地看向有些呆滯的左大人,哼了一聲。
左大人看著那兩錠金元寶,眼神一厲:“你們,你們究竟想如何?是何時布的局!”
俞老得意的笑僵在嘴邊,娘的,這個迂腐的棒槌,打一架吧!
“煩!”
秦流西也不耐煩了,拿出一道符,飛快畫了,掐術然後一燃:“陰眼開!”
嗞。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覺得眼睛有些刺痛,等睜開眼時,剛要斥罵,就看到了一個佝僂著身子穿著壽服的虛影。
左宗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趙,趙嬤嬤?”
趙嬤嬤咧嘴,露出空了門牙的牙棚,青白的臉笑得陰森極了,上前兩步:“大爺。”
彆,你彆過來啊!
左宗年往後挪了幾步。
趙嬤嬤又向左大人行了一禮:“老爺。”
左大人:“!”
趙嬤嬤死了,他知道的,但現在眼前的這道虛影,不是趙嬤嬤又是誰?
俞老淡定得很,斜睨著左大人,道:“看清楚,你自家的仆人,你不會不認識吧!”
“趙嬤嬤你……”
“老爺,老奴我心有執念,唯恐這攢下的金子不能給子孫,還請老爺和大爺幫幫老婆子,金子送到我家丁旺手上,老奴感激不儘。”
左宗年白著臉道:“好,一定,一定送!”
趙嬤嬤又是一笑,抹了口脂的唇咧得大大的,嚇得左宗年恨不得暈過去。
秦流西開了鬼門,送走了這趙嬤嬤。
眾人又是呆滯,人,不是,鬼呢?
“人死了自然要往生,她心有執念,才在人間逗留沒能去投胎,如今既然已經解結,執念沒了,當然會走。”秦流西解釋了一句:“這兩錠元寶,送去她家人,按著她的意思,兒女一人一半。”
“好的。”左宗年吞了吞口水,看向那仆婦,開口:“你……”
仆婦回過神來,手一抖,嗷嗷大叫:“鬼啊!”
然後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左宗年:“……”
不知道咋說,就是有點羨慕,他也想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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