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的腦瓜子嗡嗡的。
他隻是陪孫子來看診,但被塞了一本經書不說,現在又被放了一彈,他還能再生個娃的,然後孫子跟他正兒八經地說起了續弦的事,隻為了秦流西的一句話,姑娘也能傳家,他就為那虛幻的未來小姑姑做打算了!
我的崽喲,你是不是過於盲目相信人家,這才見兩麵呢!
……
秦流西見到了熟悉的人麵,是去歲偶然遇見的俞老,他一身便服,卻難掩那周身上位者的威嚴,身邊也依然跟著那叫木新的貼身護衛和小廝木年。
俞老見了秦流西,就滿臉笑容,木年他們則是向秦流西行了一禮,倒了茶,就退到一旁。
“您已經來京任職了?”
俞老勾唇笑道:“應該是說丁憂起複了。”
木年在一旁說道:“我家大人如今是當朝吏部尚書。”
秦流西:“恭喜。”
俞老擺擺手,說道:“都是為大灃百姓辦事,在其位謀其政罷了。這次來,也是巧,昨日木新護送家人去玉佛寺,依稀見到你了,鬥膽一查,才知你來盛京了。”
“您這是有事相求?”秦流西看他的臉色,道:“看您臉色紅潤,身體康健,不是您的事吧。”
俞老朗聲一笑:“瞞不過你的法眼,我這副老骨頭經了你施針用藥,平日養身練拳,倒比從前強健不少,要是可以,再給我請個平安脈?”
秦流西看他伸出手,便把兩指搭了上去,不過一會,就道:“近日有些失眠難以入睡?”
“老嘍,入睡難。”
“是您想的太多,政務也操勞,其實人就該一鬆一馳,一味的緊繃著,總有一天會像扯緊了的弦,會斷的。”秦流西說道:“下朝歸家,含飴弄孫,做些陶冶情操的,可放鬆心情和頭腦,如此也才會更有精氣神。”
一旁的案桌就有紙筆,秦流西取來,寫了一個經方,道:“不是什麼大問題,就不給您紮針了,吃兩劑清心火安神的湯藥,飲食清淡些,不多飲酒,保持鍛體就好。”
俞老笑著說好。
“您是為誰請我?”
俞老道:“是有個友人身體不太爽利,就想請你過去出個診。”
秦流西挑眉:“您大可以讓木年過來請就行,也不必親自前來。”
“這不行,我可是聽說少觀主之前在京中留下的盛名,沒有熟人引薦,可見不著人,聽說如今仍有人往九玄打聽你可有在的?要不是木新眼力好恰好看見你,我就真隻能遣人去漓城請你了。現在倒是我有些運道。”
“難道不是您那友人有運道?”
“你說得極是。”俞老看著她小意地問:“如果你無事,能現在就走一趟?”
“可以。”親自來請,秦流西還是願意給他這個臉麵的。
隻是幾人才出門,就正好遇見明王一行從另一個廂房出來,明王看到俞老時還愣了一下,俞邈這最板正不過的人怎麼在這,他也認識秦流西?
未等他打招呼,家裡的熊崽崽就攔住了秦流西,脫口而出:“你真有法子讓我祖父再生一個娃兒?那趕緊幫他調理吧,我替他續弦!”
秦流西掃到身邊一臉震驚地盯著明王看的俞老幾人的神色,深深地看了明茴一眼。
說實在的,我懷疑你想社死你祖父然後好繼承他的王位!
被迫社死的明王:生,必須生,這孫子是要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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