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無極和元嬰扯皮的時候,秦流西已經破開了那個重生大陣外麵的那個阻攔結界,身形快得像一個殘影,衝向沐世子的同時,手中摸出來的一根銀針也向他的止血穴位紮了過去。
還沒把人鬆綁呢,一陣淩厲犀利的風卷過來,像是有萬根寒針飛向她。
秦流西一個利落避開,手彈出了一張符籙,然後飛快地看向祭台內。
距離近了,她也看到了石棺內的人,躺在血海當中,而地麵的圖案,帶著勃發生氣的鮮血在彙聚其中,七星生魂燈的魂靈,一邊散發出不甘的怨力,一邊瘋狂燃燒著自己的靈魂,將生息獻祭,源源不斷地在火光湧動,形成一條條肉眼不能見的細絲線伸向石棺中人,滋養著她。
重生大陣在運轉著,明明秦流西斬斷了沐惜的供血,可它也沒停頓下來。
秦流西眼睛一眯,陣心不毀,陣不破。
而陣心在哪?
秦流西還沒來得及去查看,因為虛空中,有人探了出來,手裡拿著一隻巨鐘,向她壓過來。
臥槽。
秦流西也管不得沐惜那倒黴催了,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半死不活有一口氣的也不是什麼問題,能拖的。
沐貴賓犬:“???”
秦流西衝向石棺那邊,順便扔下幾張亂七八糟的符在圖案上,然後踹飛幾盞七星魂燈。
“豎子爾敢!”長無極目眥欲裂,手中的東皇鐘向她飛來。
秦流西吸引了戰力,泰成真人指揮逍遙子他們去救人,而他和成陽子攻向長無極。
長無極卻是陰笑:“自不量力,既然趕著送死,那就通通給我妻兒祭奠。”
他雙手掐著法訣,嘴裡吟著咒詞:“五神導我,周遊列方,擋我者死,逆我者亡,天兵鬼將聽吾令,屠身滅魂祭靈妻,陣起!”
一陣烏雲蓋頂,隨即有無數鬼影出現,尖唳著撲向泰成真人等人。
而秦流西祭出金剛槌,向那巨鐘砸去。
看著像是上古的東皇鐘,但這樣的神器怎麼可能會在此間出現呢,又不是什麼修仙世界。
不是真的,那就是假的,搞得來。
金剛槌撞巨鐘,發出咚得巨響,眾人表示魂都快震虛了,卻不敢分心,因為這什麼天兵鬼將的,比那陰兵陣還難搞,那鬼厲聲刺得人神魂發虛。
眾人不得不傾儘全力,法器符籙亂飛。
素明打著打著,和玄青子滕昭形成了一個三角體,彼此打著配合。
“你這符真不要錢啊。”素明對滕昭一邊砸符,一邊用法器的打法給饞哭了。
大家都是做徒弟的,憑什麼就你優秀,是拜的師父不同的緣故嗎?
那小聲問一下,往哪個方向磕頭才能拜到這麼優秀又大方的師父?
素明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還對人家百般不屑來著,不過沒事,我的臉肉厚,不疼!
滕昭依然沒崩人設,隻認真地打,敢開小差,是嫌死不夠快嗎?
秦流西已經來到石棺旁邊,聽到石棺內咕嚕咕嚕地響,低頭一看,棺內濃稠惡心的血漿開始咕嚕嚕冒泡,像是底下有火在燒棺似的。
而在血漿開始冒泡時,那棺中人的臉色也肉眼變的紅潤。
真能複生?
呸!
逆天而行,用彆人的靈魂獻祭滋養的複生,那算什麼複生?
秦流西的手伸了過去。
“放肆。”長無極手持一柄通體漆黑的玄劍,向秦流西的手劈了過去。
秦流西的手一縮,把之前打算剪某鬼的頭發的普通剪子拿出來,灌注靈氣,向他飛了過去,而位置……
一言難儘。
長無極的臉都綠了,無恥。
元嬰更有些反胃,這小滑頭比她還要猥瑣啊。
而此時,秦流西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內:“想像風一樣自由,那就出手啊。”
元嬰:我不打,我就看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