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符把這些陰兵炸了個粉碎。
秦流西卻是看也不看,直接躍身上了祭台。
看了這一幕的元嬰,扯斷了嘴裡叼著的臭草,靠,真的有點東西啊!
祭台上,重生大陣已啟,但卻是有一層結界隔著,誰都走不到祭台石棺那邊。
“竟能破了本真人的傀儡陰兵陣,難怪敢闖虛無之地,敢來我長無極的地盤。”一道聲音仿佛從空中傳來,帶著極致的陰冷和狠厲:“可惜,也僅此而已。適逢本真人有喜,多留你們的狗命一刻,以賀我妻兒重獲新生。”
他人沒出現,可這聲音出現,卻帶著震懾,就像是加入了內力傳出來,擊打眾人的耳膜胸腔,修為低又年輕的立即就覺得胸腔炸裂,喉頭一甜,嘴角溢出一絲紅。
修為高如泰成真人和成陽子等幾個,雖然沒嘔血,但臉色也白了幾分,心口突突亂跳。
他們心中微微一驚,這長無極光是用聲音震懾,就令他們的呼吸紊亂,五臟受了打擊,那麼他的修為,怕是早已築基,甚至比泰成真人還要高。
在場唯一沒受影響的是秦流西,她冷笑一聲,懟了回去:“你要留,那敢情好啊,我們正好湊一桌吃你家的席!”
那聲音,皮皮的,卻像一條炙熱的火線,嗞了過去。
長無極胸口一燙一疼,雙手掐訣把那股子湧上來的甜意給壓了下去,神色有幾分凝重和陰狠,不管是誰,都不能破他的好事。
他看向正中的石棺泡在血海裡的人,雙眼熾熱,容娘,他們很快就見麵了,他已經等得太久,也等不及了。
就是這些蒼蠅,真是煩。
而就在長無極想怎麼解決這些麻煩時,瞥到元嬰,道:“元嬰女鬼,你我河水不犯井水,你竟敢踩過界,把他們帶到我地盤搞事?”
元嬰想藏,沒藏住,便大大方方地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啊!我純粹是吃飽了沒事乾,到處溜達消食,他們要跟著我,我也沒有辦法啊。路又不是我一個鬼的不是?再說了,我什麼都沒做啊,我就是看熱鬨,怎麼,虛無之地你一個人的,看熱鬨也不許了?”
“哼,鬼話連篇。”長無極冷哼一聲。
元嬰光棍地道:“我是鬼,當然說鬼話了,你倒也不必提醒我。”
長無極懶得理這千年女鬼,不是他打不過這女鬼,是講究一個先來後道,虛無之地不是他一個人的,裡麵有的存在他未必乾不過,但要是他們聯合起來搞他一個,他就頂不住。
他的重心是在為了妻兒複活,既然人不犯我,那就大家相安無事,但元嬰卻過界了。
元嬰繼續道:“其實吧,人家也隻是來找人,你把人交給他們,他們也就滾蛋了。”
她心裡憋了憋,真是的,她乾嘛就要順著那小滑頭的傳音跟長無極狗賊扯皮給她遮掩拖時間啊,她絕對不是幫忙,她就是說事實。
長無極嗤笑:“你當虛無之地是誰都可以出入自如的?”
“那你自己怎麼解釋?”
長無極剛要說話,忽然結界一陣波動,砰的一聲,像是一塊無形玻璃一樣,破了。
他勃然大怒,一道火符擊向元嬰:“你竟敢助他們聲東擊西?”
元嬰咻地跑得飛快,她前腳才起,後腳那站的位置就已經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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