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醃臢?哪有世家子做仵作的?”秦流西道:“至於你臉上的疤痕,不嚴重,可以恢複。”
秦明彥:“可我想為死者請命。”
秦流西看了他一眼,道:“可以學仵作的活兒,但不一定就隻做仵作,大理寺不就是專門查案的地方?還有捕頭也是一樣。你倒不怕沒有相關的衙門可供你去發揮,倒是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要成為那頂尖的查案追蹤高手,要學的可不是一丁半點,還有,斷案好比行醫,半點細節都不能錯過,一旦斷錯一點,就會造成冤假錯案。所以這些都得學,還要學得精,學得透,那才會成為行業頂尖的那一類人。”
秦明彥心情洶湧澎湃,雙眼晶亮地道:“你,你能教我嗎?”
“在此之前,你老實養著吧,自己都還病懨懨的,學什麼?”秦流西哼了一聲。
“主子。”
“師父。”
岐黃和滕昭提燈走來,看著她懷裡的一團。
秦明彥微微一僵,扭頭看過去,臉騰地漲得通紅。
他此後沒臉了!
秦流西早就讓岐黃收拾了一個屋子出來,直接抱了過去,放在床上,然後介紹岐黃和滕昭。
“這是岐黃,自小跟在我身邊的,等三叔他們回來之前,你都在我這邊院子養著。這個院子不會有人過來,安心養著就行。”秦流西又指了滕昭:“這是我的大徒弟滕昭,道名玄一。”
滕昭看著秦明彥,眉頭蹙了一下,又多一個分享師父關注的師叔,但還是退了一步,拱手作了一個道禮:“見過師叔。”
秦明彥愕然:“……”
他這就成師叔了?
他有些無措地看向清流西,道:“我,我沒有準備見麵禮。”
“以後補上吧。”秦流西隨意一句,對岐黃道:“平日你看顧一二,這吃喝拉撒……”
“要不讓陳皮回來暫時照顧著?”岐黃說道。
秦明彥有些緊張,吃喝還好,這拉撒真讓這大不了多少的岐黃姐姐來照顧,實在不好意思。
秦流西說道:“也好。”
現在入冬,在外走動的人並不多,去非常道求符的人也不多,一個萬策跑腿也夠了,還有魏邪也在,了不起把黑沙也叫回來在非常道暫時坐鎮。
秦明彥謝了岐黃:“有勞岐黃姐姐。”
岐黃笑著說道:“不必客氣,陳皮是我弟弟,照顧三少爺你合適。”
秦明彥又道了一聲謝,才看向秦流西:“祖母那邊,我……”
“在他們沒回來之前,你彆出現,不然我怕她撐不下去。”秦流西搖頭。
秦明彥鼻子微酸。
秦流西又把他身上的陰氣給儘數勾走,道:“你先睡一覺吧,天亮以後,我帶母親過來見你。”
老太太那邊不能去,王氏那邊她不打算瞞著。
秦明彥騰地抬眸,他能見娘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