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看著回到自己老巢就撒丫子歡的殺元子到處亂竄,陰著臉說道:“若非如此,赤真子的修為豈會這麼快回籠?他怕是老早就藏了這麼一條後路了。”
赤元老道有幾分深以為然,神色也更凝重。
那個師弟的心性他多少是明白的,自私,唯我獨尊,為達目的可不惜代價,為人也謹慎,一步看三步,鬼點子十分多。
師父他老人家說過,他的心要是正的,修成正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偏偏他非要執著於所謂的長生,為此不惜走上邪路。
秦流西說道:“他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苟著,但不管在哪苟,我都會把他找出來,您就彆想著去找他晦氣麻煩,等我來。”
赤元老道有些心虛。
秦流西瞥了過來,一臉的認真,道:“他身上有佛骨,那東西的念力極大,現在的您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要去找他,哪怕你心裡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也不要莽撞。恨歸恨,也彆雞蛋碰石頭,因為那是必輸的,所以彆犯蠢。”
“放心吧,為師心中有數。”
秦流西冷笑:“您心裡有沒數的我不知,但您要是覺得來到這裡,天空任鳥飛的,趁我不在就偷溜,那咱就拆夥,我可不會再管清平觀的死活了。”
“你沒良心啊,清平觀可是你家。”赤元老道指著她。
秦流西嗤地笑了:“我想要家,哪都可以安家,您試試?”
赤元老道嗆得要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秦流西看他不作聲,這才帶著他去看自己布下的大陣,那是以防萬一,防著赤真子殺個回馬槍回到這裡,兩人對上的話必有惡戰,這算是給赤元老道布的一道保險栓。
“還有這個,你拿著。”秦流西又從脖子上拿下戴著的天珠,親自戴在了他脖子上。
赤元老道眼仁一縮:“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自然是給您防身。”秦流西沒好氣地道:“這裡靈氣充沛,但也架不住有些孤魂野鬼路過,要是您閉關入定時,有些不長眼的惡鬼想撩撥您,有大帝的天珠護著,我看誰敢來惹。”
赤元老道心下感動,道:“不用,你在這又布了陣又畫了符的,誰敢找死?倒是你自己時常在外行走,比我更需要。”
他說著就要解下來。
秦流西壓著他的手,道:“這是我孝敬您的,就收著吧,我還有個噬魂鏡,就算沒了,我還能再去找大帝重新薅……賞一個新法寶。”
酆都大帝:求求你做個人吧,就逮著我一個使勁薅,你禮貌麼?!
赤元老道也是一言難儘,隱晦地道:“適合而止,彆整得人神共憤的,不好弄。”
“閉您的關吧!”秦流西道:“入冬之前,我要看到您修為有所進了。”
“行了行了,就你囉嗦,快滾吧!”
秦流西磨牙,招來殺元子,黑著臉道:“好生照顧我師父,閉關時守著他,彆讓他跑了。還有,你要是敢動歪心思,我燒死你。”
她意念一動,指尖冒起一簇火,懟到殺元子跟前,嚇得他嗷的一聲蹲了下來。
赤元老道搖搖頭,道:“你記得日行一善,廣積功德。”
秦流西輕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她轉過身,剛走了兩步,看著赤元老道,默了半晌,彆扭地道:“我其實說錯了,有您的地方才是家,所以彆去跟人家硬碰硬,一切等我來。”
赤元老道渾身一顫,眼眶有些酸脹,勾起了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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