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
翌日一早,秦流西給芸娘再扶了個脈,拿了酬金,又給俞老再行一次針,接了他一匣子金澄澄的金條,就眉開眼笑的先行離開了。
至於這兩方人,總會再見的。
馬車一路往清平觀駛去,當把那大金蟾搬到新殿時,所有在觀中的道人包括香客都沸騰了,真正的純金三足金蟾啊,雖然隻是空心的,但那也是真金好麼?
清遠那簡直是心花怒放,特意跑到祖師爺跟前敬了一柱心香,笑眯眯地道:“咱家少觀主長進了啊!”
三足金蟾寓意好,應該能為他們清平觀吸引更多的香客的。
祖師爺:雖然沒證據,但這弟子一定是在酸他。
三元看著三足金蟾十分憂心,真金啊,這個殿宇是不是不能離人了,不然那些個賊子見了豈不是得把它給搬走了?
搬走是不可能搬走的,秦流西直接就給那放三足金蟾的案桌布了個小陣,看得著摸不著隻叫人眼饞的那種。
三元:她是真狗啊!
狗王秦流西卻是進了赤元老道的道室。
“辟穀丹我都準備好了,明兒就送您過去小龍脈。”秦流西劈頭就來了一句。
赤元老道一聽閉關就覺得頭疼,道:“其實為師已經這個歲數了,閉關就免了吧?”
秦流西沉下臉:“正因為已經這個歲數了,必須得築基。”
赤元老道歎了一口氣:“徒兒,生死有命,為師希望你記住,人的壽數都是有定數的,若為師真的到了那一天,你要學會放下,人固有一死……”
“彆廢話。”秦流西站了起來,睥睨地道:“生死有命不假,可我的命運我做主,您也彆說這些喪氣話,閉您的關,等著機緣到就行。從前您尚且摸到築基門檻,現在怎麼就不能了?”
赤元老道:“隻怪為師已年老。”
“那就返老孩童吧,築基成功了,您說不準能給我找個師娘,生個師弟。”
赤元老道老臉一燙,指著她嗬斥:“逆徒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調侃為師。”
“除了這老天還能有誰?”
赤元老道氣得胡子直抖:“滾滾滾,為師不想看見你。”
秦流西咧了咧嘴:“那我明兒來接您。”
赤元老道想說不去,不過轉念一想,去了那勞什子小龍脈,誰還能管得了他,閉不閉關,閉多久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等去了那兒,天空海闊任魚遊,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美滋滋。
赤元老道想及此,險些沒笑出聲來,卻仍板著一張老臉,故作嫌棄地道:“走走走,彆在我這兒戳眼戳鼻的。閉關就閉關,反正為師也不想看你這麼個逆徒。”
這老頭的態度變了。
秦流西孤疑地打量他一番,是在暗戳戳憋什麼壞招不成?
“真的肯去?醜話說在前頭,過去了可要老老實實修行啊,您要是趁我不在就搞事或是跑路,您看我會不會把這觀都給作沒了。”
赤元老道:聽聽,這是人話?是做徒弟的樣子嗎?狗都沒她警惕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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