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接過,貼在了床板上。
又拿了一枚平安符,給她攥在手裡。
外麵狂風驟雨,看了秦流西此舉,眾人麵麵相覷,有點毛骨悚然。
這人行事,咋處處透著詭異呢?
秦流西能說什麼,說這孕婦身上帶著陰怨之氣,恐會生產不順麼?
她沒多話,隻讓兩個丫頭拉了一張大青帳,擋著外頭男子的目光,沒辦法,這屋子就這麼點大,避無可避了。
看青帳拉起來,她對芸娘道:“我幫你正胎位,會很痛。”
芸娘冷汗津津,點了點頭。
秦流西這才把雙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摸到胎兒的臀腿,開始撥亂反正。
痛,她是半點都沒說假。
芸娘發出痛苦又淒厲的尖叫。
“把帕子讓她咬著,彆咬著舌了。”
那年長的仆婦連忙把一塊帕子塞到她嘴裡咬著,擔憂地看了秦流西一眼,這人年紀這般小,能行嗎?
秦流西沒理會她的質疑,隻專注自己手上的動作,除了用手法正胎,又渡了一絲靈力過去,引著孩子的位置正。
也因為此,她的臉色有些白。
不過好歹是胎位正了。
“準備生產吧。”秦流西又探了一下她的脈,從大荷包裡拿了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丸,塞到她嘴裡。
藥香入喉,芸娘還沒來得及感謝,就被一陣強烈的宮縮給痛得叫了出來。
“省著力氣。”
芸娘隻得咬著牙,緊緊攥著沒離開的陶文成的手,忍著那陣陣宮縮,冷汗很快就把額頭上發絲浸濕了。
時間像是過得很慢。
一聲破水了,讓秦流西看了過去。
那仆婦有些焦急地看向秦流西,道:“產道開得有些慢。”
破了水,產道不開,時間久了可不行。
這要是在溫暖的屋子內倒還好些,還能等一等,但如今這環境,久久不生,大人孩子都會麻煩得很。
秦流西取了銀針,在芸娘的腹部要穴刺了幾下,能使產道開,算是催產的一種。
果然,針刺以後,仆婦查看後,滿臉喜色,道:“開了。”
熱水被傳遞進來。
秦流西老神在在的等著,耳邊是芸娘那隱忍的痛呼。
“二少奶奶,一會奴婢讓您使勁您就使勁。”仆婦跪在產門之前,看了一眼,道:“可以使力了。”
外頭,木新站到了門口,其餘的男子見狀,也都站了過去,神色都有幾分不自在,實在是有些尷尬。
有風刮了進來,陰冷得很,他們下意識地擋在門口,打了個寒顫,好冷。
秦流西卻睜開眼,站了起來,看向虛空:“放肆,爾敢!”
眾人看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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