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幸離開,秦流西就被魏邪推著入了道室修養,實在是他來了以後,還是第一次見秦流西的小臉這麼白,比他敷了粉還白,實在難看。
秦流西又吃了兩個靈果,行了一個大周天,這才通體舒暢的捧著徒弟親自泡來的參茶啜飲,喟歎出聲。
享受就是好!
魏邪說道:“真要去找那家夥?”
秦流西抬眸,道:“我還有說假話的時候?本來他就是我們清平觀的死對頭,不知道他活著便罷,知道了,肯定不能坐視不理。我不理,師父就要理了。”
比起自己,赤真子更是赤元老道的執念,從前老頭子能把這叛徒打個落荒而逃,那也是以前,現在兩人對上,老頭子是絕對沒有勝數的。
一來,是他道行倒退,多年前的那一場惡戰也傷到了底子,哪怕秦流西一直給他調理,但都不能達到巔峰時期。
這二來,他年紀也大了。
而赤真子,攢著的底牌卻是一根佛骨,就算憑猜測的那樣,那佛骨被兕羅取回,他又會不會成了對方的手下,得了兕羅的力量?
如果是,那她師父就更不是那叛徒的對手了。
秦流西可不敢賭。
魏邪和她相處了這一段日子,也知道她決定了的事不會更改,便不再多言。
眼看著天色漸暗,秦流西便和兩個徒兒回了府,一入偏門,就聽到自己小院傳來笑聲。
“是小師叔。”忘川聽出秦明淳的聲音,跑了進去。
滕昭也跟上。
走進院門,果然看到秦明淳正笑嗬嗬的從袖子裡拿出一支小糖人遞給忘川,然後不忘也給滕昭一支。
而小人參精,就坐在他的肩上。
滕昭:“……”
他已經過了吃糖的年紀了,更莫說是糖人。
秦明淳看他不接,故作老成地道:“昭昭不用太高興,一個小糖人而已,不值當幾個錢,不過它家吹得好,而且能放半月不化,現在天氣涼了,還能放久一些。還有一點,它的糖有桂花香味,味道還行。”
忘川已經拆了糖紙舔起來了,甜得笑眯了眼。
滕昭低頭看著手中的糖人,再看在自己麵前裝長輩的秦明淳,有些一言難儘。
秦流西在心裡笑開了花。
“大姐姐。”秦明淳看到她,眼睛一亮,走了過來,拱手作揖行禮。
小人參精呲溜一下就從他肩頭落下來要逃,被秦流西手快揪住了一條須根。然後,一顆人參紅果果沒了。
“……”
參生以來,從來沒逃過強盜西的毒手!
秦流西摘下果子,看了一眼,說道:“看來今年中秋的月華被你汲取不少,也沒偷懶修煉,這道行見漲了。”
小人參精原本還肉疼自己的果子,聽了這話滿臉喜色地搖葉,道:“秋節那晚,是難得的七星伴滿月,月華似銀,又純又濃,當時我就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所以特特入了一趟萬槐林的深處汲收。我感覺我可以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