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山連忙擺手:“這哪能呢?我是誰啊,怎麼可能聽命一個小小道人,不過是突然路過,耳背走錯片場了,您信的吧?”
陰山道人:“!”
耳背走錯片場?
你能有點靠譜的借口嗎?
秦流西卻道:“我不信,除非你打他。”
匡山立即轉身,揚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啪。
鬼王之力極大極陰也極霸道,這一耳刮子下去,沒有半點提防的陰山道人就被扇歪了脖子,腦子嗡嗡得響,眼前冒著無數星星。
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哦,我他媽的我召來鬼王打我自己!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匡山看向秦流西:“您看這角度行不,不行的話咱再呼他一個?”
陰山道人:“……”
他摩挲著袖子裡的紙妖,心想放出它們能不能同歸於儘,還是能逃?
事到如今,他不想認也不行了,北方鬼王就是和那個小孩相熟,不但熟,還一副舔狗樣,分明被馴服了!
二對一,在還骨折歪脖子的情況下,他乾不過。
要不,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回到陰山又是一條好漢。
陰山道人痛定思痛,趁著北方鬼王和秦流西寒暄的時候,悄悄地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
陣眼,陣眼在哪?
啪。
一串珠子甩了過來,打在他身上。
符籙失效,陰山道人痛得慘叫出聲,在地上打著滾。
“在我麵前用隱身符,怎麼,打不過就想逃?你問過我了嗎?”秦流西又用珠子抽了過去:“抓我的徒弟的時候,你有沒掐算過,是不是大凶之兆?”
忘川此時把食指懟到她麵前,道:“師父,我手指疼。”
秦流西一看,指尖心頭血,她立即看向地上那蔫了吧唧的陰蛇,眼中火起,彈了一簇小火苗過去。
嗞。
烤肉的香氣很快傳出,然後變焦炭味。
匡山後退幾步,不敢靠近她。
開玩笑,小祖宗護短發威,走近了豈不是當池魚?
陰山道人眼睜睜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煉蛇被燒了,心口一痛,再度吐出一口血來。
秦流西把忘川放下,走到他麵前,一腳踩住他的手,看到他尖尖的泛著黑的指甲,眸色一冷,銅錢劍一揚,把那隻手給斬了下來。
陰山道人淒厲慘叫。
“取我徒兒血,斷你一手就夠了?”秦流西冷笑,摸出幾支銀針,道:“你以陰損之術助人引兒,是覺得很厲害?我要你腦有萬千陰邪之術,也說不得,做不成。”
陰山道人下意識想逃,卻被她一針先封住了定身穴,緊接著,有幾支銀針入了要穴當中,他感覺腦中有什麼東西在潰散,再無法凝聚。
陰山道人驚恐不已,盯著秦流西的眼充滿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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