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努了努嘴:“是枕鬼。”
榮安郡主呼吸一窒,看向那玉枕,問:“枕鬼,可這不是玉枕麼,玉難道不是安神辟邪的?”
“安神,也可養魂。”秦流西淡淡地道:“這枕鬼要麼是玉枕的原主人,要麼就是被什麼吸引到裡麵的。在玉枕養魂,壯大自身鬼力,再通過它作為媒介,在其中虛構一個幻境小世界,再把女子勾入夢與其歡好,為所欲為,汲取女子陰元。”
榮安郡主的身子一晃,臉色煞白。
“所以,慕小姐現實確實清白,但入了夢,日夜與枕鬼歡好,也就縱欲過度,儘失陰元精氣,導致腎水不足,身體被掏半空。”
榮安郡主羞得磨牙,都不敢看身邊的陸尋了。
女兒的前程是不是到此為止了?
畢竟陸尋是聖人的外甥,要是他多嘴一提,自家還有什麼臉?
老道士和三元聽著,是這樣的嗎,他們揚起脖子看向那玉枕,可卻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麼?
榮安郡主已是恨毒了那惡鬼,道:“大師不必多言,快快把那邪祟誅滅。”
秦流西取下脖子的天珠,走上前,拿起玉枕,剛要捆上去,那玉枕就鑽出一縷黑煙。
“饒命,天師大人饒命。”枕鬼跪在了秦流西麵前,瑟瑟發抖的。
榮安郡主嚇得躲在了陸尋身後。
老道士他們則是氣得咬牙,剛才這惡鬼可不是這樣識時務和軟弱的。
現在秦流西隻是取了一串珠子拿在手上,他就乖覺地出來跪地,不戰而降。
太瞧不起人了!
你的囂張,你的狂妄,你惡鬼的風骨呢?
起碼也要大戰個三百回合吧,雖然未必能打這麼久,但總比打都不打就降的強吧。
三元有些心疼自己守了十天才守來的兩滴牛眼淚,白瞎了。
秦流西看著這不男不女的枕鬼,冷笑:“你倒是挺會苟的。”
枕鬼訕笑,畏懼地看一眼她拿在手上把玩的天珠,說道:“小的自知不是天師大人的對手,隻要大人放小的一馬,小的願給大人做鬼奴,願聽大人差遣,唯大人馬首是瞻。”
開玩笑,他要是不求饒,是等著被酆都大帝的天珠給打個魂飛魄散嗎?
不管做人做鬼,他都是最會看眼色審時度勢的那些小角。
榮安郡主怒斥:“放屁,你害得我兒這般慘,還敢求大師放你一馬?大師,快把他打個魂飛魄散。”
枕鬼騰地看了過來,一雙眼睛赤紅如血,鬼氣外溢,嚇得榮安郡主身子一僵,微微顫抖起來。
秦流西珠子一揮,打散他的鬼氣:“在我麵前還敢散鬼氣,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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