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璟早已昏迷過去,麵如金紙,死氣覆麵,這一關過不去,那蠱母也沒必要拿回來了。
秦流西讓權安把他弄上榻,拿出金針,在他的幾處生死大穴紮下了針,又從懷裡把滿腦子黃色廢水的小人參精給拽了出來,折了一根參須,隨意擦了擦,喂到權璟嘴裡。
再次斷腿的小人參精一個激靈:“!”
夭壽哦,美色誤我!
權安雙眼發直的看著小人參精,如玉飽滿,全須全尾,葉子整整齊齊的,有兩顆小豆果正要冒頭,這麼好的人參品相,畢生難尋。
但秦流西卻喂了少爺一口。
權安的眼淚落了下來,看權璟人事不知,騰地看向地上的宛白,唰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這兩個瘋子!
毒娘子睜開眼,沉下了臉:“你想如何?”
“想如何?你們害了我家少爺,你以為我要如何?”權安挽了個劍花就向距離最近的宛白刺過去。
宛白捂著被削斷的頭發尖叫。
毒娘子甩出一顆毒丸,煙霧一起,拽著宛白飛快逃離這個屋子,兩人一動,才知道那赤焰蟻霸道,還沒完全調好的息完全亂了,心臟突突亂跳。
權安暗罵一聲,剛要追,秦流西叫住了他:“事有分輕重,彆亂了陣腳。”
被赤焰蟻蟄了,解藥用不對,她們肯定要倒大黴,就算用對了,秋後算賬行不行?
秦流西從懷裡掏出一瓶解毒丹扔過去:“先讓你們的人解毒,你再吃一顆。”
想到剛才那毒煙,權安再次吞了一顆,然後走出去,先喂了一個護衛,把解毒丹交給他喂其他人,讓恢複過來的人去追宛白。
權安回到屋內,秦流西已經用朱砂在權璟的額頭上畫了一道符,心頭不禁一跳。
“少觀主,這是?”
“定魂符。”秦流西直起腰身,說道:“宛白她們給他吃的丹藥乃是虎狼之藥,卻不及赤焰蟻的毒性強,如今藥力一衝,反讓本在蟄伏的霜火蝕骨毒全麵爆發,還把赤焰蟻徹底催生出來了。我懷疑,這霜火蝕骨本就添了赤焰蟻的蟲卵。”
權安寒毛豎了起來,蟲卵,這豈不是說少爺的身體就是溫床了?
“那我家少爺?”
“如果過不了明日,你就穿麻吧!”
權安的臉色唰地慘白,驀地重重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嘴角溢出血來。
秦流西說道:“這是定魂符,不要擦了,他嘴裡含著的是千年人參,可吊著他的命,他如果醒來,讓他嚼爛吞了。還有這金針,我封住的是他僅存的生機,在我回來之前,這金針一根都不要動。”
她想了想,又在床的周圍貼了幾張符籙,免得有孤魂野鬼來奪舍了。
做好這些,她就施術開了陰路,一步跨入,向蠱婆婆的家去。
權安看著她憑空消失,有些呆滯,再扭頭看到處都是符籙,深吸了一口氣。
少觀主是道醫,她肯定有辦法的。
他盯著一動不動的權璟,走到門邊,招來人接連吩咐下去,然後又回到床邊守著。
子時,百鬼夜行。
秦流西出現在蠱婆婆的房子外,看到房內點了一盞燈,便故意弄出一點聲響,在房外叫了一聲蠱婆婆,然後安靜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