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權璟十分驚訝和激動,剛一動,就被秦流西壓住了手臂:“留針時彆動,以免錯穴。你也彆高興太早了,黃金蠍比我想象的還要毒。”
一旁的權安回過神,聽到這話,忙問:“少觀主,此話怎講?”
“這麼說吧,赤焰蟻的毒就是如火燒,但黃金蠍的毒,則如那化屍水,它甚至還能腐蝕沙子。”秦流西看著他道:“如此劇毒,一旦弄不好,你會死的。”
雖有心理準備,但權璟他們仍然白了臉色,甚至連嘴唇都泛著白。
“這,蠍子怎麼會如此毒?”
秦流西心想,那裡的毒物如此毒,大概也有那片地方靈氣比外界更充足一些的原因,所以不管是這些毒物還是一些靈草,品相都要好些。
“不必擔心,既然知曉它的毒性,當然不會讓你就這麼中黃金蠍的毒,這個藥我肯定要調中和一些,否則,你這身體哪能受得住?”秦流西安撫地笑道。
權璟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信少觀主。”
“真乖!”
權璟耳尖一紅:“?”
這哄孩子一樣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秦流西又去給杜冕施針,有了靈果,他恢複得更快了,傷口也都在慢慢的愈合,生機在提升。
杜冕自己也感覺到了,對秦流西道:“答應給貴觀捐金殿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貴觀商議了,我們外行人,也不知殿宇該如何修,也隻能用最俗的一套,捐香油,至於修殿宇的人手,如果您需要,我也能讓人去尋,還請少觀主見諒。”
秦流西笑嗬嗬地道:“你有心了,不過這香油也不必全給我們,既然你有漕幫在手,想來人脈也廣,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你儘管說。”
“清平觀每年都會行善,今年蜀地那邊有災,還請杜幫主以三成香油錢折算為糧和治瘟疫的藥材,用你們的水路送到那邊,以我們清平觀的名義行善。”秦流西心想,在盛京時已經做了一部分,再有這一單,蜀地這一塊布的善也就儘夠了。
至於做好事不留名這樣的,她卻是不需要這清高的,尤其是清平觀,需要信眾,也需要香火,有這樣的善名,信仰才大。
再說了,他們清平觀也不是什麼邪教,吸引信眾來信也無甚不可。
等清平觀發揚光大,徒弟培養出來了,她就可以躺平養老了吧?
諸如種種,不得不俗,做好事要留名!
杜冕道:“我以為你們出家人都是超凡脫俗的,卻不想……”
“空門就在俗世當中,又如何真正脫俗?當真要脫俗,就是隱世不出,對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秦流西淺笑,道:“但顯然,不管佛門還是道門,都做不到。”
非但做不到,它們有時也免不了俗,論階層呢!
而這,就是俗世,她本事再高,也不過是有血有肉的芸芸眾生的一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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