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靈氣也不比那個小龍脈,在那邊閉關肯定要強些,你的修為上去,才能論其它,除非你不想找赤真子的晦氣,那就不去。”
“我去了,你看管清平觀?”
秦流西嗤笑:“說得我現在好像沒管似的,清平觀這裡裡外外,哪一處不是我勞心勞力掙來的香油錢修葺出來的。”
赤元老道有些心虛,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掙香油其實是順帶的,不談這個,我們主要是攢功德,一心向道。”
“你要是當著祖師爺麵前也敢這麼說,牆都不扶我就服你。”
赤元老道:這牙尖嘴利的小混蛋!
他從袖子裡拿出那幾支梨花針,放在桌麵:“你看看這針,就是那殺元子整出來的。”
秦流西沒計較他生硬的轉移話題,隻拿起一根針,一股陰煞之氣纏繞,她舉起來,梨花針泛著油光,針尖有些青綠。
她把針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一股腐臭味,她把針扔在尚有溫水的杯子裡,很快水麵就有一層油花。
秦流西萬分嫌棄,指尖一彈,一點火花落在杯子裡,燃燒起來。
赤元老道眉心一跳。
“這些梨花針陰氣這麼重,該是用屍油浸泡過,甚至紮在屍身上滋養有段時間了,又細如毫毛,入體不出,這陰氣自然也會在身體肆虐。”秦流西道。
赤元老道臉色冷沉:“他煉器是越來越陰損了,連收的徒弟都是一個樣。若放任他下去,也不知會有多少人甚至冤魂遭他們師徒的毒手。”
秦流西眉目疏冷:“做多少孽將來都會被清算的。”
赤元老道歎道:“功過薄,孽鏡台都會記下他們的罪孽是不假,可到時候清算,也已經死了許多無辜的人。”
秦流西沉默。
“你怎麼來了?”
秦流西道:“接了個病號,西北權家的人,中了名叫霜花蝕骨的毒,突厥那邊一個叫阿圖普的祭司弄出來的,那毒有一種黑沙漠才有的赤焰蟻,我想翻一翻藏書,可有什麼是能克製這東西的。”
“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一個祭司,怎從未聽過。”赤元老道眉頭皺成川字,說道:“黑沙漠那邊,便是有能克製的,難道你也要親自去闖?那可是死亡沙漠。”
“有什麼的,真有的話,到時候借鬼道過去,我看地府裡誰敢來勾我的魂。”秦流西哼了一聲。
聽聽這囂張的語氣,誰管得住?
赤元老道看著她,道:“任何時候都不可傷及無辜,有損功德。”
“你一直要我攢功德,這玩意,到底能幫助我做什麼?”
赤元老道惡毒的說了一句:“到時候飛升渡劫時可以幫你抵雷劈,免被劈死。”
秦流西站了起來:“拆夥吧,你把你徒兒咒死了!”
赤元老道看著她負氣離開,失笑搖頭,來到屋內的祖師爺小金身像前,撚了香敬上,歎道:“再多的功德都遠遠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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