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冕被服侍著喝了湯水,才問瓦鬆這動刀的過程。
瓦鬆哆嗦了下,道:“爺,您還是彆打聽為好。”
“讓你說就說。”杜冕沉聲道:“我身上都挨了幾十刀,還能聽不得這個?”
瓦鬆看他堅持,便道:“爺,少觀主小小年紀,真乃神醫也。您昏睡著不知,她動手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沒有半點遲疑,就跟割豬肉似的,把爛的都挖出來了,割開了,又跟縫衣裳一樣把這麼長的口子給用針線縫起來了……”
杜冕:“!”
還是彆聽了吧,體弱心慌,有點糟不住。
……
非常道。
權璟一行過來時,依然撲了個空,秦流西已經接了個外診,去給人看診去了,所以還是得等。
但和乾等不同,陳皮看那權璟孱弱的樣子,把他安置到道室去靜坐了,至此,已經在這裡逗留了三個時辰。
權璟倒樂得自在,可隨行的宛白在第三次表達等待的不滿時,終於被忍無可忍的陳皮給趕了出去。
愛等不等,在這擺款兒給誰看呢?
宛白氣得蹲在門口,她就不走,就要看看那人長什麼樣。
王昱千對權璟說道:“這個宛白氣性太辣,我勸你還是把她送回宅子等著,彆讓她和我那表妹對上,否則,她很有可能會壞了你的事。”
權璟睜開眼,看著他道:“你也不過是見過你表妹一次,竟對她如此忌憚?”
“也不是忌憚,是她的氣性比宛白還要大,要是得罪了她,就算她能治,偏不給你治,這又何苦來?”王昱千說道:“你千裡迢迢來求醫,白跑一趟未免不美。還有這個宛白,氣性大就算了,我看她對你,怕是有彆的心思,看她擅自做主的樣子,不知情的,都以為是你的紅顏知己了。”
權璟蹙眉。
“我說話不中聽你彆在意,我就是提醒你一二,我那個表妹性情絕對不能算溫和,便是我姑母也是一再提點,想要求醫,就彆擺姿態,要拿出求的態度來,你想清楚。”
王昱千話音才落,就隱約聽到外麵有點鬨騰,二人相視一眼。
“公子爺,那位大師回來了。”護衛在道室門口請示。
王昱千連忙把他扶起來,權璟以為自己坐了這麼久,都腿麻頭目眩暈的,卻是不然。
一坐兩三個時辰,他並沒有感到多疲累,反而精氣神較之前要好些,力氣也足。
權璟有些驚訝,下意識地動了動身體,中毒後的那種沉重乏力感,此時像是散了一半去,輕鬆不少。
他忍不住看向這個小小的道室,若有所思,這裡,是有什麼玄機嗎?
“往南邊去,那裡會有公子的一線生機。”
九眉道長所泄的天機,在耳邊回響,難道此處當真是生機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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