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就是了?
秦流西還沒說話,滕昭已經先瞪了他一眼,說得好聽,你行你上!
被嫌棄的年有為“?”
他說錯什麼了?
秦流西道“受天地契約保護,要動他,我得遭罪!”
年有為啊了一聲。
在雷鳴體內的魏邪有些得意。
沒錯,他和雷鳴屬於自願成契,這契約立下,雷鳴等於是自願把一切奉獻給他,包括身體靈魂等。
所謂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雷鳴自願和他立契,天地有何話可說呢?
他如今可以成真正的雷鳴,秦流西要打殺他,等同殺生,是要背負業債的!
秦流西看他得意的模樣,手有些癢,說道“你也彆太得意,契約可立亦可廢。”
魏邪微微一僵,沉著臉看著她道“你非要多管閒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當真打殺了我,你就是殺生了!”
“但凡換了罪大惡極的人我都不會管這個閒事,可雷鳴卻不是。”秦流西淡淡地道“雷鳴若非醒悟過來被你坑騙,也不會在清醒的時候找好友尋求幫助。”
魏邪哼了一聲“他找人幫忙就能如願了?契約立下,哪輪得到他做主?是本君替他下場科考,他才能榜上有名,且名次靠前。怎麼,考中了卻想撕毀盟約奪回主導權,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過河抽板,做夢!沒有我,他還是會落榜。”
“你胡說,我兒苦讀聖賢書,怎會考不中,是你用妖言惑語誘導我兒與你立什麼契約,你這妖孽,好惡毒的心!”雷老太再次醒過來,還扶著年有為的手站了起來,指著魏邪大罵,又央求秦流西“大師,你快些施法收了這妖孽吧,我們多多善銀都給!”
秦流西搖頭道“受天地契約保護,若強行打殺,死的會是雷鳴的肉身。”
雷老太聽了,頓時臉色慘白。
魏邪說道“他在會考之前,徹夜難眠,焦慮難當大任,精神早已成一條緊繃的弦,稍微一鬆就會潰不成軍。這樣的心態,便是沒有我代考,他進了考場,依舊考不出什麼來,會造就第四次落榜。”
秦流西沒說話,心裡卻是有些認同的,很明顯雷鳴害怕如之前幾一樣落榜,所以才會得了這考前焦慮的病症,他這心態下場,又怎會發揮出他真正的水平,發揮不了,又怎會高中?
雷鳴心態崩了,魏邪才能乘虛而入。
事實也確是如此。
魏邪也無所謂對他們說出他的來曆以及和雷鳴的交易。
他本就是死了有幾百年的老鬼,在他們那個時候,士族男子有簪花擦粉的習性,他出身士族亦然。
他死時年紀不過二十二,巧的是,他死時是在考場上,在文章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後,死於突發心絞發作。
魏邪是士族貴子,素有才華,他也是他那一屆春闈的探花大熱門,卻是死在了考場當中,他的考卷雖然完成了卻並沒呈遞上去,因為考卷汙了,落了血。
但是他的考卷和策略在會考結束後被公布出去,無人不讚策論精彩,連主考官都誇讚,若非他當時死了考卷也汙了,榜上有名是有他的一份的。
有人惋惜也有人僥幸,本該榜上有名的魏邪死了,他本會占的那個名額就空了出來,可不就讓他人多了一個機會嗎?
不甘和有怨的隻有魏家人以及魏邪自己,他下葬之時,魏家把他的考卷筆墨都陪葬了,魏邪的不甘和執念,使他的靈魂無意中附到了那支考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