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我?”秦流西撤去了隱身符,大變活人,現出真身來,看著對麵那人咧嘴一笑:“大兄弟,好久不見了。”
公伯乘額角一跳,瞪她一眼:“莫調皮,我都能當你爹的年紀了。”
“當我爹太慘了,在那生火呢!”秦流西指了指秦家的方向,又說:“你怎麼在此,我以為你早就去西域了。”
“還沒啟程。”公伯乘道:“要不是你給那兩個小乞兒平安符,我還不知你來了。”
“有點事來了這邊辦,順便看看那幾個人。”秦流西撚了一塊雲糕放在嘴裡咬著,那香甜入口即化的口感,讓她滿足得像一隻饜足的貓兒眯起了眼。
公伯乘搖搖頭,又把幾碟精致的點心移了過去。
“人都見過了?”他一邊給她倒茶,一邊問。
秦流西咽下糕點,又接過他遞上來的溫茶一飲而儘,道:“沒見,沒必要見。”
公伯乘聽了,問:“那在這停留幾日?”
“一會就走。”秦流西又摸了一塊糕點,道:“我可不像大兄弟你清閒富貴,可要緊著回去掙香油錢呢。沒辦法,我如今是少觀主了,擔子重得很。”
公伯乘看著她默默伸出來的手,拍開了:“沒錢。”
見一麵薅點銀子就走,哪有這樣的好事?
秦流西幽幽的,道:“大兄弟,苟富貴勿相忘啊,想當年我給你解劇毒又給你以太素脈扶脈斷福禍吉凶,所廢何止千金?現在我找你要幾個零花錢都不行?”
公伯乘冷笑:“公會錢莊,你的印信一次都沒用過,我是拿刀架著你脖子不讓你去取?”
秦流西嘿嘿笑:“無功不受祿。”
她說著,執起他的手,仔細探脈,半晌道:“心火有點盛,肝陽上亢,眼下青黑,脾胃虛寒,你近日是睡不好?”
公伯乘點頭。
秦流西取出荷包裡的針包,打開,道:“躺下,我給你紮幾針。”
公伯乘順從地躺在寬敞的馬車裡,任由她施針,還聽到那久違的祝由經,唇角揚了起來,眼睛漸漸閉上。
等他一覺醒來,秦流西早已不見蹤影,隻有管事伺候在旁,不由歎了一口氣,那孩子,是留不住的。
“爺,大小姐還留下了經方和養榮丸。”管事笑眯眯地道。
公伯乘點頭,道:“快入夏了,讓繡莊的多做幾套衣裳送去,我看她長高了點。”
“您放心,老奴記下了。”
公伯乘又道:“那秦家不必太仔細照看了,京中那邊好像有了動靜要查那祭祀,看來他們不會在這西北待上個幾年。”
管事輕歎:“他們運道也太好了。”
公伯乘垂眸,哼了一聲:“他們最大的福運莫過於生了小西。”
管事不敢接話,生怕這位爺酸得連這邊的陳醋都不如。
而秦明彥,第二天看著自己枕邊憑空出現的一張治咳喘的經方,尖叫出聲,這是,家裡有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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