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人給接過來,送回去是禮數吧?”隨扈說了一句。
三皇子抽出懷中的折扇敲在他的頭上:“禮什麼數,你個狗奴才有這樣的東西嗎?你就是飛揚跋扈狐假虎威的角兒。”
隨扈賠笑:“您教訓得是。”
三皇子跳上馬車,道:“爺倒要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會撞上去,好叫她教教怎麼做人。”
隨扈:咱們就不要自己說自己了,這臉怪燙的!
回到九玄拍賣館,裡麵的夥計已經在門口張燈結彩了,明日傍晚就是拍賣會,現在自然得準備起來。
三皇子一看,想到秦流西說的表妹的那個後背,玉雪肌會好得更快一些,聽說明日這拍賣會就有玉雪肌拍賣。
他眼睛一亮又是一黯,他沒有號牌。
看秦流西下了車,夥計都熱情地衝她問好,三皇子眼睛一閃,這人有門路啊。
他連忙飛奔過去,攔住秦流西。
“做啥?”
“那個,你有號牌麼?能打個招呼麼?”三皇子努了努拍賣館,道:“聽說明日有玉雪肌放拍,我想拍一個給表妹。”
“你還挺大方啊。”秦流西挑眉:“她傷得不重,普通的祛疤痕膏也可以的,不用費錢。”
“你知道啥,姑娘家家的最重要就是容顏皮膚,這要是留疤可怎麼了得?”三皇子瞪眼道:“我表妹遭了這個大罪,合該用最好的。”
“那不是男人更注重嗎?你們若不注重,後背留點疤,又有誰能看見?”秦流西翻了個白眼。
三皇子噎了一下,好像也有點道理,但女為悅己者容不是嗎?
“還有,你表妹而已,乾嘛這麼上心?”
三皇子的臉熱了下,左右看了看,小聲道:“我這不是看了我表妹的背嗎?這不得負責?回宮裡我就要跟母妃說明,然後請她向皇後娘娘請個懿旨賜婚。”
秦流西斜睨過去:“你這人渾歸渾,倒還挺有擔當。”
三皇子摸了一下後腦勺,得意地道:“我可是男人。”
“嗯,一個雛兒。”
三皇子:“!”
你是個坤道,要點臉吧,怎敢這樣說!
秦流西對夥計招手,道:“還有號牌嗎?”
“少觀主,號牌都賣出去了,不過天號房還留著,您看?”
天號房是專門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平日不接客,隻留著封俢和她用。
秦流西看向三皇子,道:“三千兩,給你吧。”
三皇子嘴角一抽,這長生殿最低檔的號牌才百兩,可想到那是頂級的雅間,咬牙向隨扈伸手。
隨扈心想,這錢薅得比羊毛還快,一下子就沒了三千。
秦流西隨意拿了個平安符遞給他:“拿著這符,就可以去了。對了,錢帶多點,不然你拍不下來。”
三皇子默默接過來,看著她消失在門口,再低頭看著眼前的三角符,這平安符,應該比號牌還貴吧?
自看過鯉魚精的他立即凝重又謹慎,珍而重之地放在懷裡。
這個世界有鬼,還有人妖,他得防著點!
走進拍賣館,卻見滕昭他爹在院子內施施然地喝茶,見了他們,就笑眯眯地起來說,明日家中老太君過壽,想接了滕昭回去賀壽,吃個團圓飯。
滕昭蹙起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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