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竟也會提點自己,秦流西更不好惹,脾氣也更大。
他這是避秦流西的鋒芒呢!
他卻不知,這是外甥花了二千兩冤銀買回來的認知。
蘇大老爺看向秦流西的時候,腳步也已經向她走去,雙手叉著向她拱了拱手:“早就聽聞少觀主醫術出眾,家中也曾下了拜帖送往拍賣館,卻遺憾未能得見。今日一見,少觀主果然風采卓然。”
秦流西看過去,作了一個道禮:“無量天尊,小道惶恐。”
三皇子:“!”
這是什麼誠懇謙遜的態度,剛才你坑我錢的理直氣壯呢?
滕昭見秦流西這麼自謙,看了過去,這人不錯啊,竟身帶這麼炫目的功德金光。
蘇大老爺也是愣了一下,這也不像是脾氣大的樣子啊,看起來很乖巧,定又是三皇子頑劣,撒謊。
他臉上神色更溫和,道:“請入內先行用茶。”
秦流西謙遜地落後一步,跟著走了進去。
蘇大老爺是個很健談的人,得知秦流西來自漓城,又說起漓城的風光景致,直稱那邊山靈水秀,怪不得養出秦流西這樣的人物。
秦流西輕笑:“不及善人多爾。”
這位也是造福人類的好官,一身功德,當是來自於百姓信仰。
三皇子看秦流西和大舅舅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不由拉了一下年紀小的滕昭,小聲問:“你這個師父,換人了?咋忽然這麼客氣了?”
滕昭:白癡。
“你快說啊。”三皇子急的不行,道:“我跟你講,要坑衝著我來,不許坑我大舅。”
滕昭:“他做什麼的?”
“我大舅麼?他治水的,哪裡有水患就去哪,很辛苦的,所以不能坑。”
滕昭:“放心,隻會坑你。”
三皇子:放心是放心了,但聽起來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善人這是長年和水打交道,身帶寒氣,腿腳如今到了梅雨天也會隱隱作痛吧?”秦流西對蘇大老爺說道:“回頭我給您紮幾針拔一下寒氣去去寒毒,再給您開個經方調理一下,否則您這腿,時日久了,必然會成老寒腿,年紀大了便走不動了。”
蘇大老爺愣了一下,這說著,怎麼扯自己身上去了?外甥是不是說錯了,要求診得是他姑娘。
“你這也能看出來?”
秦流西笑著道:“我是道醫,以道宏醫,看人看病,自然不會走眼了。想來平日您也會鑽研道法,也當知曉道術的妙處。”
蘇大老爺眼睛一亮:“確是,我受道法自然和天人合一得到啟發,將其應用到水利工程上,得益不淺。”
“那您要看一看道德經的治水篇,以及古易經。”
蘇大老爺聽了,越發的感興趣,這位少觀主學識不錯啊,他正欲多問幾句,卻見秦流西看著右側一個小池凝目。
“怎麼了?”
秦流西走向那小池,道:“這池子怎麼填上了?原本是有水的荷花池吧?”
“對啊,你怎麼知道?”蘇大老爺有些驚奇。
秦流西想了想,問:“三皇子說貴府一姑娘得了怪病,敢問怎麼怪?”
蘇大老爺的笑臉斂了,唇也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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