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點點頭:“魂魄全了,又有功德護身,她會越來越好的,等她醒來你們就知了。”
佟夫人發出一聲低低的尖叫,激動地抓著身邊的佟祭酒:“老爺,你聽到沒,咱們女兒好了。”
佟祭酒紅著眼眶,道:“人還沒醒呢。”
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佟夫人狠狠地掐了他腰間的軟肉一把,惡狠狠地道:“她就是好了。”
佟祭酒吃痛呲牙,他故作自持還不行了?
一行人又回到佟妙兒的房間,秦流西畫了一道符放在她身上戴著,又給她扶脈,開了一張調理身體的方子,這體貼可把佟夫人他們恨不得把她給供起來。
沒多時,佟妙兒醒了,在眾人緊張的眼神下,坐起身來,看向秦流西。
她的眼神更清更乾淨了,笑起來十分甜美純粹,看著秦流西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歡喜。
她走到秦流西麵前,福了一禮:“姐姐,多謝你。”
嗚。
佟夫人死死地掐著佟祭酒的手臂,好了,果真是好了,不傻了。
佟大奶奶也挽著藺青瑛抽噎著,真的是太好了。
藺青瑛默默地從手上的帕子挪開視線,雖然是很值得高興的事,但這擤了鼻涕的帕子為什麼塞到她手裡?
秦流西卻是感受到飛入靈台的功德,渾身如徜徉在暖流中,舒服得眯了眼,屬於善人的功德力,實在是妙哇。
佟祭酒也哭,卻是被痛哭的,他覺得他的手臂被夫人掐青紫了。
佟家歡天喜地的時候,長川伯府卻是半喜半憂,喜的是府中世子爺中了進士,還是二甲的榜眼,憂的是虛恭道人被眼前跳大神的泰成真人禍害了,那個什麼鼓也不見了,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長川伯看泰成真人跳完大神作過法後,便又花了個大價錢,跟他買了一個護身法器,準備給兒子戴著。
泰成真人本不太樂意,法器製作滋養不易,這長川伯府滿是業障,他並不想法器落在這人手上。
可長川伯說了,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給他傳揚誅邪衛道的美名,也願意再添一座金身,他這才肉痛地給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盤,然後離開了長川伯府。
程文淵意氣風發地回到府中,就被召到了他爹的書房中,而入了書房,他那渾身溫文謙和的氣質就變得陰鬱冷沉。
長川伯看著這張酷似妻子的臉,道:“虛恭死了,這個法器是爹從泰成真人那邊買來的,爹已經和金華觀達成了共識,府中的事他不會亂說。但你屋裡的那些東西,處理了吧,以免出什麼岔子。”
程文淵一聽,眼神陰鷙,看向長川伯:“處理了?”
長川伯和他對視著。
父子倆對視良久,程文淵忽地露出笑容:“孩兒聽爹的,這就回去處理。”
長川伯看著他離開,歎了一口氣,看向掛在牆上的人像:“他害慘了你,我該恨他的,可他是你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所以我得護住了,你彆怪我。”
他感傷了一會,又看到桌上的玉盤,連忙拿起跟了出去。
程文淵回到房中,剛要拿起架子上的美人瓶,身後忽然一陣陰風襲來,一陣陰寒刺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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