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觀仍在閉觀,靜悄悄的。
泰成真人今晚頗有些心緒不寧,掐指一算,眉心皺起。
卦象顯示他命犯小人?
怎會如此。
泰成真人揉著太陽穴,對泰陽那癟犢子越發惱怒,若不是他,都不會弄得事事不順,現在未到大節,就散了一大筆香油錢做善,名聲還沒能拉回來,血虧。
他怎麼都得做點什麼才行,不然金華觀的大觀威名就要墮落了。
還有泰陽那家夥,如今還在後山鬨騰著要見那對母子,真是不知悔改。
泰成真人越想越覺得煩躁,重重地一拍浴桶裡的洗澡水。
忽地,他眼角餘光掃到什麼,眼神登時一凝,手掐訣擊射:“何方妖孽,竟敢闖我金華觀!”
那東西被咒訣一打,似是萎頓了下,顯出一道虛影來,然後提起泰成真人掛在屏風上的褲子,抬腳就跑。
泰成真人看清那褲子後頓時大怒:“大膽鬼祟,竟敢辱我如斯!”
他淩空而起,把掛在屏風的道袍往身上一裹,取了牆上的銅錢劍,飛快追了出去。
金華觀中,有弟子提著香油壺剛給香油燈添了油而出,打著嗬欠抬頭一看,哐的一聲,油壺掉在地上。
“你作死啊。”另一個弟子一拍他的肩膀,連忙把油壺提了起來。
那弟子呆呆的,指著那從頭頂飛過的一片紅,道:“師兄你看,有一條褲衩在天上飛。”
那師兄抬頭,還沒看清呢,就見自家觀主提著劍飛快追著那片紅布去:“大膽鬼祟,給本觀停下,本觀饒你不死!”
鬼將軍:老子早就死了,要不然都不會倒黴乾這活。
跑,快跑。
他低頭一看這紅褲衩,嗷的一聲,咋就拿這個了,天咧,堂堂金華觀觀主這麼惡趣味,褲衩屁股蛋後還綉菊花,不過這些紋路是啥,像是符文?
鬼將軍覺得神魂一蕩,險些從半空掉落,卻謹記著秦流西的話,又看泰成真人果真追來,心想這褲衩對他一定很重要,不能丟。
鬼將軍飛快地往城中那長川伯府躥去,泰成真人氣得跳腳,這鬼祟,等他捉到他,一定誅他個魂飛魄散。
那可是他的法褲。
封俢看泰成真人隻裹著道袍飛快疾馳而過,風卷起袍子露出兩條光腿,不由飛快捂著秦流西的眼。
真是造孽啊!
秦流西扒下他的手,好半晌才幽幽地道:“我要是沒看錯,鬼將軍拿著的那條是褻褲吧?這家夥果然長了一副猥瑣樣,乾的事都比彆人猥瑣!”
竟然偷泰成真人的褲衩,咦。
封俢一臉生無可戀:攤上你,真的是他們造了大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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