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抬起頭,和他的視線對上,眼中意味不明。
長安侯的眼神和她相觸,後背頓時一寒,心裡莫名的生出一絲不妙來。
“侯爺,這位就是替家母診治的大夫。”藺相笑著介紹:“不同一般大夫,她是個道醫。”
道醫?
長安侯一時不明,道醫是什麼意思?
“就是她是玄門的人,玄門亦有醫一術。”
長安侯懂了,也就是說這是個道士,想到夫人在白日才請了金華觀的道長過來,說什麼魘鎮了,折騰了老久也沒見小兒醒來,反而把自己折騰慘了。
所以他對道士的觀感很一般,直覺就是信不過。
長安侯的熱絡瞬間淡了幾分,麵上卻沒怎麼顯,道:“原來如此,瞧著這位小道長挺年輕的。”
藺相誇了一句:“所謂學無前後,達者為先,少觀主年歲是輕,醫一術卻是造詣頗深。”
長安侯心裡咯噔一下,藺相可不會故意抬高一個人,更莫說隻是個道士,那麼此人,當真是有些本事?
他勾起唇,向秦流西拱手:“是本侯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小道長有禮。”
秦流西輕笑:“侯爺是想請我救子?”
長安侯連忙點頭,剛要開口,秦流西便道:“人我已經救了,你來得正好,趕緊把診金結算一下。”
長安侯神色一懵:“?”
熊二噗嗤的笑了,笑聲裡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和興奮。
熊大人一拍他的後背:臭小子,端著點。
景小四也有幾分無奈地看了秦流西一眼。
“恕本侯並不明白小道長的意思。”長安侯有幾分不虞。
秦流西道:“你不是想要我救你兒子嗎?我救下了啊。”
她的手指指向景小四,道:“而且,我救他還不止一次,是兩次。第一次,他中了蠱蟲,我幫忙弄出來的,不然早就吃他的席了,中蠱一事想來侯爺也知道吧?”
長安侯皺眉,這事他當然知道,當年不是因為一次春獵而在山上招惹的麼,這些年也一直在尋醫問藥,不過苗醫都未能引出來,這所謂的道長可以?
景小四神色漠然,內心淡然無波。
熊大人卻是毫不知情,推開長安侯,抓著景小四,上上下下地觀看:“中蠱?怎麼會中蠱,這是何時的事?”
熊二退了幾步,怕揍。
景小四道:“舅舅,我沒事了,都過去了。”
過去,過去個屁。
熊大人一轉身,掄起拳頭就捶向了長安侯:“去你娘的景智鳴,你他娘的是當爹的嗎?就任著你後院那個死女人害廉兒,他可是你嫡長子,你個老王八,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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