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菲菲憋屈死了,跺跺腳就走到門口生悶氣,雙耳卻是豎起來,她就不信了,連大師兄都沒辦法追到那厲鬼,這牙尖嘴利的死丫頭就能。
玄青子很是心累,一是被秦流西帶著節奏走,連番擠兌,二來是師妹也不省心,要他不住道歉。
事實上,姚菲菲憋屈,他就不憋屈了嗎?
他也是天賦斐然的天之驕子,走在外頭,誰不尊著敬著,偏偏來到這個小小的漓城,啥臉麵都被人扒了。
玄青子憋著一股氣,把追魂法訣和如何使用追魂鈴一說,他也想看看,這少觀主到底有何本事?
秦流西倒沒在拿喬,她也不是為了這對師兄妹,是為了那個厲鬼,不管被迫還是自願,他都該停下來了。
於是,秦流西把法訣默念一遍,然後掐著玄青子教的手決和口念法訣,可追魂鈴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玄青子有些失望。
姚菲菲樂了,那麼橫,原來不過是個花架子,她就知道,對方這名頭,不過是這小城沒啥見識的百姓給吹出來的。
赤元老道說道:“難道那厲鬼的鬼力已經如此深厚了?”
“有可能。”秦流西看著追魂鈴,想了想,道:“但追魂鈴的符印打在其上,哪怕它鬼力深厚遮掩了,隻要我們這邊這法器沒破損,再加持一二,總能探到那符印的符文氣息。”
赤元老道:“你試試。”
秦流西起身,取了符紙和符筆鋪開,一手掐訣,開始畫符。
玄青子看得目瞪口呆,清平觀畫符就是這麼兒戲的嗎?上香敬神告天地淨手呢?
姚菲菲快要笑死,這花架子擺得可不是一般的足。
可當秦流西的符筆從符頭落下時,她的笑就僵在了嘴角。
秦流西畫符,素來都是一氣嗬成的,她不直接給這法器鍛造加持,隻用一張請神靈符暫時附在追魂鈴上,通神追蹤那符印,這總成吧?
所以她畫好了符,沒有絲毫停頓,把符置於追魂鈴頂端,雙手掐訣,唇線微啟,一段法訣便吟了出來,那靈符便無火自燃。
玄青子的呼吸微頓,他沒看漏眼,靈符燃燒後,追魂鈴仿佛有一層淺淡的金光閃過。
秦流西又重新掐追魂鈴的法訣和手決,這一次,比剛剛催動失敗要熟稔多了。
玄青子看得明白,眼中異光微閃。
就在她念起法訣時,叮叮一聲,追魂鈴有動靜了。
玄青子和姚菲菲的臉色終於變了。
竟然真的學會了,還催動了。
追魂鈴開始響動,迸發出一絲白光,秦流西雙眼微微闔著,靈台卻是窺探到追魂鈴內的陣盤符文與某處相呼應。
“西南方向,有一荒山,山中有個廢舊義莊。”秦流西看到那畫麵後就睜開了眼。
赤元老道:“西南方向廢舊的義莊,莫非是從前的小邙村?”
秦流西已經斷了通神,道:“多半是。那個廢舊義莊距離清水鎮不遠,清水鎮時不時會拉些無主屍過去那邊。”
“你不會胡說吧?”姚菲菲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又嘴賤了。
秦流西煩死了,冷笑:“愛信不信,反正這因果線不用我擔。”
姚菲菲臉一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