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不解,忽然的,怎麼唱起經文了,但當那些經文以歌唱出,眾人浮躁緊張的心都鬆下來,變得淡定平靜。
嶽定本也有緊張,這一經推拿行灸,再聽到這經歌,整個身體的肌肉放鬆下來,閉上眼睛。
差不多了。
秦流西取了一支中針,先以燒山火的手法行針刺,在三陰交足三裡等要穴留針。
嶽定下半身本就失去知覺,因此這些針落下,也沒甚感覺。
緊接著,秦流西又以督脈調神針法在脊中長強等穴位刺下,而這一次的金針也更長,下刺時她暗提內勁,全神貫注,以真氣注入針內。
這就好比內功心法,一人為另一人注入真氣打通任督二脈的原理一樣,隻是她以金針為媒介,也更為的刺激。
嶽定身子微微一僵,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當真氣注入時,他感到了一絲輕微的疼痛酸麻。
這個發現,讓他喜不自禁。
因為癱瘓將近兩年,他是沒喪失男子功能,但下半身確實是沒有知覺的,他還試過用匕首劃過腿,也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但現在,有了。
“我感到了疼。”嶽定激動地說。
“比我想象的效果要好些。”秦流西淺笑。
老仆和小廝激動得想要蹦起,卻是按捺住了,怕影響秦流西行針。
使用了真氣,秦流西的額上已經冒出一層密汗,臉色也略有些白,滕昭拿了乾淨的手帕替她擦汗,抿著唇看著她行針的手法。
行針需要極高的注意力,尤其有幾針是落在死穴上,秦流西也不敢托大,在這個時候給滕昭講解,因為涉及死穴,是一點都不能錯的,更不可疏忽,否則,多刺一分都有可能會致人死亡。
她是在救人而非害人,教學的時機有很多,也沒必要拿病患的生命開玩笑。
所以秦流西專心致誌,在所有要穴都灌注真氣下了針後,那些針尾在齊齊蜂鳴顫動,看得人歎為觀止。
落下了針,仍需留針,秦流西此時已是臉色蒼白,嘴唇也略顯乾枯了,身體更因為費力而晃動了一下。
“師父?”滕昭有點擔憂。
老仆他們也有些緊張,他們看著簡單,但看秦流西的臉色才知針灸是極費心神的,而厲害,也不是吹出來的。
她的厲害,靠的是實打實的本事。
秦流西擺擺手,吩咐滕昭道:“用那香灸,你給他灸穴。”
“嗯。”
嶽定看過來,抿著唇,這救命之恩他自己承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