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取出一張麵額千兩的銀票遞過去:“這診費暫時存著,不夠了我們再添。”
倒識貨。
秦流西對萬策道:“你領他過去吧。”
嶽定好奇那道室是什麼地方,直到親自感受過了,才驚覺對方的本事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
秦流西沒在意他的想法,抓著兩個徒弟講述這個病例,讓他們都記起來,這又讓嶽定的護衛們歎為觀止。
這少觀主也太厲害了!
老仆把嶽定送到道室後出來,找到秦流西,道:“您要的那個蛟珠老侯爺已經遣人去打聽尋摸,就是那樣年份的蛟珠輕易不會有人拿出來,隻怕要費些時日。”
秦流西笑著點頭:“五百年的蛟,若非渡劫失敗,都能曆劫成龍了,它的蛟珠堪稱聖物,自然難得更難尋,被人藏起作傳世之寶也是正理。”
老仆鬆了一口氣,就怕秦流西會覺得他們是在故意推搪而不給少爺治腿,便又說了一句東陽侯說過的話:“老侯爺說了,若真的難以尋來,嶽家的東西,您想要什麼就拿什麼,還欠您一個人情,隻要不是叛國謀逆大罪,他都允了。”最好是用少爺抵了,可惜她好像沒看上。
秦流西眼睛一彎:“那就多謝老侯爺了。”
他們卻是不知,東陽侯堪堪得知了蛟珠的下落,在一個小漁村一戶世代捕魚的人家裡,可趕到那小漁村時,那戶人家卻說蛟珠已經被人拿走了。
“侯爺,小的如有半點假話,必不得好死。蛟珠乃是我隗家傳世之寶,卻是在我這一代保不下去,被我那孽子給拿去換了前程,真是家門不幸,我愧對列祖列宗啊。”姓隗的老者被小孫子攙扶著,拄著一根木頭拐杖,老淚縱橫。
“誰拿走的?”
隗老頭擦了一下眼淚,說道:“侯爺,取走蛟珠的是安誠侯蒙家子,這蛟珠是他們準備送給聖人作萬壽禮的。我本不想應,可不給,我們一家子就沒活路了,隻怪我那孽子守不住這秘密。”
東陽侯的臉色越是難看。
安誠侯出了一個蒙貴妃,還生了一個小皇子,甚得聖心,以至於蒙家行事很是張狂囂張,就一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抖起來了。
隻是近小半年,也不知是聖人要平衡後宮勢力,還是彆的,又讓一個雪貴人上位出頭,很是分薄了蒙貴妃的一分寵,如今那雪貴人無子,卻是連跳兩級,都成雪嬪了。
若叫安城候進獻了這個五百年蛟珠為萬壽禮,豈不又叫蒙氏更進一步?
這不行啊。
且不說那蛟珠是秦流西想要的,那蒙氏還和她本家有仇呢。
東陽侯恨得不行,就來遲一步,叫姓蒙的摘了桃子。
“他們走了幾天了?”
“我算算,也有五天了。”
東陽侯立即轉身上馬,思索著要怎麼把這蛟珠給拿回來,換不了,那隻好動一下非常手段了,反正他必須要拿到蛟珠。
“去請繆先生來與我彙合,動作要快。”東陽侯吩咐親兵去請自己最得力信任的幕僚,他則快馬去截蒙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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