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輪椅,這是雙腿都不行?”上次她殘了一腿,尚且能用拐杖,現在竟然要出動輪椅,有些嚴重。
秦流西點點頭,看到鋪子門口目瞪口呆的兩個人,其中一人還是丁永良,不由挑眉。
陳皮把她抱了起來,往鋪子內走,滕昭則是把輪椅收起放在門口邊上。
秦流西坐在案桌後,看向丁永良他們:“你們來所求為何?”
丁永良回過神來,走過來,視線還在她的腿上,被陳皮剜了一眼,頓覺心虛和失禮,隻好看向她的麵容。
不同上次府門前見的女裝打扮,她這次梳了道髻,露出整張臉,五官立體生動不失俊秀,氣質略顯涼薄,還有她身邊的兩個小童,咦。
丁永良總算想起上次在府門前見到她時的怪異是來自何處,眼前這人,不就是他宴請周家兄妹時在醉仙樓見到的有爭執的那位嗎?
“是你。”丁永良眼神驚疑不定。
不是為確認秦流西就是秦家姑娘而驚,而是他記得二妹說過,她和祖母去府城過中秋時,偶遇瑞郡王,這位就被瑞郡王引為上賓。
丁永良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父親說的她受蕭家於家看重,這隻是他知道的,他並不知道的是,寧王府的瑞郡王也是。
丁永良想到這一點,越發的忌憚謹慎。
就是她沒真本事,就奔著一個瑞郡王的上賓,也不是他們丁家能得罪的。
秦家,竟有這樣的底氣,他們自己知道嗎?
藏得好深!
秦流西莫名其妙地看著丁永良那不住變幻的臉色,心想他這副把我當奸詐狡猾深藏洞穴的老狐狸是幾個意思?
丁永良拱了一下手:“秦姑娘?不知可還記得在下?”
“我還年輕,沒癡呆,自然記得,丁家公子嘛。”
丁永良:“……”
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道:“秦姑娘……”
“你們不是已經知道我的來曆嗎,都找到這來了,要麼叫我法號不求,要麼尊稱一聲少觀主,我也是應的。”秦流西打斷他,姑娘姑娘的,聽起來就彆扭得很。
“少觀主。”丁永良深吸一口氣,道:“你這腿這是怎麼了?”
秦流西睨著他:“自問咱們沒熟到讓丁公子關切貧道的地步吧?”
也就是說,關你什麼事?
丁永良的臉漲成豬肝色。
從前還不覺得,現在看著,這人真的很是欠扁,就是不敢動手。
秦流西輕哼:就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奈何不了我的癟樣。嘿,我就是爽!
她沒理會丁永良,而是看向在他後麵那個穿成棉球一臉富貴圓潤相的男子,福祿壽均全的麵相,卻是眼皮烏青,臉色青白,印堂黑如濃墨隱有血光,身上的陰氣濃鬱,都快成煞了,這是被怨鬼給纏上了啊。
“被陰魂纏著了?”秦流西挑眉道。
何壽一驚,然後就是一喜,連忙上前,拱手道:“大師,噢,不求少觀主,在下何壽,請大師救命啊。”
管她殘不殘的,有本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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