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鋪子就不該叫道的,合該稱為佛係鋪,東家太任性了。
丁永良也是這麼覺得的。
當從爹爹口裡得知秦家的姑娘就是清平觀的少觀主,他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敢相信那在自家門前刁蠻任性的姑娘,竟是個女冠坤道。
而丁家,就是在她手裡吃了個大虧,還不敢發作,而是得低聲下氣去賠小心,就這樣人家還不鳥你,忒是拿喬。
可丁永良還是忍下來了,甚至找過來了。
他找過來也不是找茬,是為了自己的同窗,因為同窗自過年開始就有些不太妥當,似是撞了邪。
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叫何壽的同窗就是覺得自己被什麼邪祟給纏上了也不敢聲張,生怕叫師長不喜,而丁永良得知後,便想到了秦流西。
傳言不是說那少觀主特彆厲害麼,還讓他們家吃了個悶虧,可傳言終歸是傳言,還沒親眼見證呢,正好同窗疑似撞邪,便帶著他來尋,正好探一探那人的底。
可上了清平觀,觀裡還在閉官修葺,並不開放,觀裡的道士還指了明路,城中壽喜坊有個叫非常道的鋪子,他們少觀主的,去尋人就好。
丁永良都以為自己得了幻聽,道士開鋪子,真是聞所未聞。
於是,他找過來了,可那人不在,接連三天都是撲了個空,丁永良的耐心都喪失了。
“你們少觀主到底何時歸,就沒個準日,讓客人乾等?”丁永良皺眉問陳皮。
他都懷疑這是故意的,知道他是丁家人,所以故意讓他難堪。
陳皮道:“我們鋪子做的生意不尋常,行事風格自然也不尋常,得看緣分。你們能等,就等。不能等,另請高明,我們也沒攔著你啊。”
“你。”丁永良氣得不行。
隻是一個夥計,口氣這麼大,換了彆的鋪子這麼乾,遲早倒閉!
真是東家什麼樣,下頭的人都是什麼樣,拽上天!
“丁兄,我能等的。”何壽扯了扯丁永良的袖子,道:“而且在這裡,我也覺得安心,還有,你也不必陪著我等,我自己來也行的。”
丁永良道:“那怎麼行,我既然能帶你過來,怎麼能丟下你。”
陳皮輕嗤,在哪上演情深呢,還不是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
何壽勉強露了個笑容,又對陳皮道:“小哥,煩請給我換個護身符,昨日買的又廢了。”
“一百兩。”
丁永良瞪大眼:“怎又變了價?第一次五十兩,第二次八十,現在一百。”
“一天廢一張,纏著他的東西可是了不得,愛買就買,不買我也不勉強,畫符不費靈力啊?”陳皮哼了一聲:“再議價,一千一張!”
丁永良:“……”
氣死個人,何兄你彆拉著我,我要和他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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