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一般是陰魂,或是陰邪之物,再或是陰地等生出。”秦流西說道:“我一看您,就看到您身上有這麼一絲,所以您身體會更覺寒冷,如果陰氣重了,您的氣息會更差,甚至會影響整個人的運勢”
“是有鬼嗎?”唐山長環顧一周。
秦流西笑著搖頭:“學館如此濃厚的文人氣息,自帶文昌正氣,一般陰魂是不敢來此作亂的。”
“若不是一般的呢?”
“那必然是鬼力深厚的大鬼厲鬼一類了,但聰明的大鬼,也會珍惜鬼力和羽毛的,便是想要害人,都不會挑書院的,因為這裡的氣場,等同天師的力量,對其會有一絲壓製。”秦流西解釋道:“您身上這一縷,很輕,我也看您身邊挺乾淨的,所以才說問題不大。”
江文琉灌了一口茶,問:“那你如今把這陰氣拔除了,老師也沒事了吧。”
秦流西點點頭:“我不知顏先生是從哪沾來的,我看您麵相也無凶煞臨頭之相,拔除了就沒啥問題了。”
“你還會相麵啊?”顏岐山來了興致,指了指江文琉問:“你看看我這學生,麵相運道如何?”
“我會一點。”秦流西看了過去,道:“江公子身上的祥瑞之氣很濃,文昌星入體,想來公子不日會高中。公子若為官,必是百姓之福,若為師,亦是當世名士,不管是哪一樣,這祥瑞不散,得你這良才便是大灃之幸。”
顏岐山一聽,頓覺歡喜,看向唐山長:“你看看,我收了個好學生。”
唐山長酸得不行,但想到江文琉這命,是秦流西批出來的,便道:“是啊,小西批出來的好命,她的本事不錯吧?”
秦流西和江文琉相視一眼,哭笑不得。
看時間已到,秦流西便幫顏岐山起了針,揉了揉閉孔,道:“明日再紮一次針就好。”
顏岐山這才反應過來,動了動腿,呀了一聲:“膝蓋不覺得刺骨的冷了。”
“她醫術很好的。”唐山長得意地道:“可不是一般文人學子能做得來的。”
聽聽,這如此明顯的內涵。
顏岐山便道:“那也是人家的師父教的,總不是你教的吧,你除了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的,難道還會這玄門五術。”
“我都有教,棋就是我教的,她下得還行。”
“哦?”顏岐山激起了好勝之心,道:“瓊璋的棋也不錯,不如你們手談一局?”
唐山長看向給他起針的秦流西,眨了眨眼。
江文琉也有些技癢。
他出身貴族,見過的才女不知多少,但那都是按著世家模板培養出來的,不可否認有的人是真有才,而非浪得虛名,可和女子下棋,他還真沒試過。
秦流西這人,他是真好奇了,先見她是裝一個任性無禮的破落戶女,再見她是道觀的少觀主,習了一手好醫術,又會那一手神鬼莫測的玄術,也會棋嗎?
“棋啊,我也會一點。”秦流西笑了笑:“公子不嫌,那就玩玩好了。”
江文琉笑道:“能和少觀主切磋,是瓊彰榮幸。”
唐山長道:“我這有棋盤。”
他起身,去取了自己珍藏的一副玲瓏棋盤來,把顏岐山看得眼饞不已。
“誰贏了,我這棋盤就是彩頭。”唐山長睨向好友。
顏岐山便道:“那我也作個彩頭,一會就拿來。”
自家學生的棋藝他是清楚的,他師從有棋癡之稱的冼從真大師,在京中,更是鮮有對手。
秦流西再聰明,也多半修習玄門五術,棋藝對她來說,就真是會一點吧。
等學生贏來唐子實的玲瓏棋盤,他就借來玩,嘿,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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