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護著的,可我連形都沒化,也打不過狡猾的狐狸,就讓它得了手。”小人參精說道:“我明白說了,那些果子是大人您要的,他卻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這是明明白白的挑撥和上藥,怨念很深啊。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著它,道:“人家是修煉千年,你也是修煉千年,連形都化不了,平日光在土裡刨蟲了吧!”
小人參精:“!”
它是人參,又不是什麼妖得了封正,說化就化嗎?
它有些不忿,道:“我雖然化不了,但許多千年人參,連靈智都沒修出來,隻能被抓到拿去用藥呢。”
秦流西嗯了一聲:“那你是挺能苟的。”
小人參精自閉了:“……”
罵參呢這是。
“回土裡埋著吧,彆在這裝可憐了,不像。”秦流西擺擺手。
“哦。”
小人參精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花盤,一蹲一埋土一撥,隻露出因為跟封俢打架而剩下的幾根參差不齊的可憐枝葉。
滕昭見狀,道:“師父,我給它加點水,順便埋顆玉石,加點靈氣。”
小人參精動了動,真是好人呐。
秦流西並不在意,任徒弟把小人參精給捧走了,她則接過岐黃的茶,問了家中的事。
“前幾日淳少爺他們回家來了,聽說是月考過了,能留在書院繼續求學,老太太高興,擺了個小宴。”岐黃說道:“聽李叔說,如今蜜餞鋪子的生意也上了軌道,時不時有巡防的城衛巡街,也無人敢在鋪子鬨事,也沒聽到守在那邊的小鬼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
看來於丘才信守承諾,說讓人來巡就來了。
“對了,表小姐還送來了一對護膝。”岐黃從架子上取來一個小包袱,打開,裡麵是一對護膝,以鼠皮和棉花做成,看起來並不貴重,可針腳卻是細密。
秦流西拿起看了一眼,道:“放著吧,你要是想用就拿去用。”
她這樣的修為,並不需要太厚重的防寒衣物,護膝也不需要。
“人家做給您的,也是一番心意,我看這護膝做得厚實,您要是誦讀經文跪坐戴著也能少受些寒。”岐黃收了起來。
“她們倒乖覺,秦明珠她們沒鬨幺蛾子吧?”
岐黃說道:“我冷眼看著,二小姐她們倒沒表小姐她們姐妹小心翼翼,雖說穿戴還沒恢複到從前,但東北那小姑奶奶不是上月送了物來麼,我看二小姐她們裁了新衣還做了披風,就是嫌棄沒什麼好皮毛。”
秦流西:“得隴望蜀,不必理會,反正老太太都沒說什麼,她老人家看得過去,忍得了這鮮明對比,我們就更無所謂了。”
岐黃笑了笑,這倒也是。
秦流西又和她說了一陣話,剛要準備去藥齋,卻見小人參精大呼小叫的喊著救命,一支箭地飛奔而來。
“大人,您要是對小參有什麼不滿的,大可以訓斥小參,卻是不必讓玄一小道對小參我痛下黑手啊!”小人參精慘兮兮地順著她的褲腿爬了上來哭訴,虧它以為他是個好的,竟對參下手。
秦流西原本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可看到它頭頂那整整齊齊方方正正的枝葉後……
她悟了!
爆笑聲從偏院傳了出去。
有耳尖的聽了,頓時一凜,大小姐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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