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不止一次在鄧富財他們嘴裡聽說女媧廟的香火很盛,如今看來,所言非虛,過了午,前來參拜求子的人還不少,要麼是夫婦一起來,要麼是婦人帶著年輕少婦,或是單獨前來。
像秦流西他們這樣的‘一家三口’,引來不少的目光。
是的,為了不打草驚蛇,秦流西和滕昭都換了一身裝束,她恢複簡雅的女子裝扮,而滕昭,則是一副小貴公子的打扮。
原本封俢還覺得秦流西小題大做,憑她的本事,又有他這個有著千年道行的大妖在,至於這麼抬舉那什麼慈真爛人?
可眼瞧著秦流西一身女子裝扮,他又覺得慈真那爛人有點用處,瞧瞧他們這一家子,俊的俊,俏的俏,美貌一等一,回頭率簡直無人可敵。
隻有鄧大武,看著他們如仙人一般,看傻了眼。
大師,大師她竟是個女冠!
鄧大武傻愣愣的坐在車轅上看著幾人往廟裡走,一臉的懷疑人生。
而在封俢再一次向一個漂亮的小媳婦拋了個媚眼後,秦流西忍無可忍:“把你的騷氣收收吧,沒得鬨得人夫妻離心。”
封俢笑眯眯地道:“天生麗質難自棄,像我這樣的美男,再怎麼收也難掩光芒。”
他自認瀟灑的一甩袖子,一副我是全天下最靚的崽,自信放光芒的作派。
秦流西翻了個白眼。
她抬頭看向那個修在半山的廟宇,門匾上大大的三個字,女媧廟。
再看步行上山的人,有些人三跪九叩以表誠心,一路跪上去。
秦流西冷笑:“朝聖也不過如此了。”
封俢看向那些三跪九叩的婦人,歎道:“世俗凡人為子嗣,能豁出一身皮肉去。”
“走。”
三人加快了腳步,入了女媧廟,殿前,是一塊空地,擺了一直偌大的香爐,西北角有一處泉眼,旁邊一塊石寫著麒麟泉,有兩個婦人就在泉眼旁邊拿了水瓢舀了泉水喝。
“裝模作樣,大冬天的,也不嫌冷。”封俢吐槽一句。
秦流西環視四周,眸子半眯,道:“竟沒有陰煞之氣外泄。”
封俢也開了妖目看了一圈,說道:“看來這爛人有些道行,怕是用什麼東西壓製住了陰煞氣。也對,若是擱老遠就看到此處陰氣連天的,你們這樣的正道早就找上來搗他老巢了。”
秦流西不免又謹慎了些。
滕昭使勁地看,還暗自調動好不容易修出來的真氣,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就有些懊惱,看來他得要更努力修煉,才能達到師父和狐狸老叔的修為,一下子就能看出煞氣什麼的了。
“彆動真氣了,飯要一口一口吃,你這麼快能修出真氣來,算是有些天分,過猶不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封修站在滕昭旁邊,一眼就看出小家夥的心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正經地道:“入了道,修行之路漫漫,得有耐性,修為一點一點的錘煉紮實,才會穩固。你還弱著,就更要保存自身,該苟就苟,彆逞強。”
秦流西聽了也笑道:“他說得對,看不出來不必勉強,等你以後修為漸大,自然會看出。”
封俢被誇,又得意起來。
滕昭甕聲甕氣地應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恢複過往的老成自閉樣兒。
封俢瞧著嘖了一聲,小鬼甚是無趣。
三人入了廟,險些被濃烈的香火煙氣給熏得眼淚直淌。
秦流西閉了閉眼,再睜開,一看,差點睚眥欲裂。
“好粗的香!”
滕昭率先說出幾字。
秦流西正要說什麼,他又來了一句:“比我們清平觀燒過的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