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神乎。
秦流西起了針,輕柔地在她小腹處按摩一番,道:“可以了。”
周凝回過神來,這就好了,她從榻上起身,咦了一聲,摸著小腹,熱熱的。
“回去就吃湯藥,後日再來行一次針就行了。”
周凝默了一會,道:“那要吃藥多久?”
“慢則一旬,快則不用。”秦流西說道:“隻有一點,切莫憂思多慮,起居定時,飲食不必過於精細,但也要定時。”
慢則一旬,快則不用。
周凝有些不可置信,哪個大夫都不敢如此斷言吧。
她腳步有些虛浮的隨著秦流西出了雅間,秦流西看周巍還沒出來,便讓忘川去請。
周巍原本是豎著耳朵關注隔壁雅間的動靜,可入了這布置簡樸卻刻著符文燃著淡淡沉水香的道室後,盯著符文久了,竟像入了虛無縹緲的境界一般,吐納呼吸都放得極輕,身心也極為放鬆,一些想不透的問題,也仿佛豁然開朗,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這種玄妙,讓周巍十分驚異,直到那個叫忘川的小丫頭來喚人,他才驟然清醒。
聽說已經看診完畢,周巍心中一跳,兀自懊惱,在這個雅間呆著,不知不覺間,他竟是忘了妹妹看診的事。
萬一生了什麼變故,他不知情,豈不是追悔莫及?
周巍暗自警惕,帶著幾分懊惱走出道室,看到周凝,連忙叫住她:“妹妹,如何了?是哥哥的不是,在那道室竟是渾然忘我了。”
周凝詫異,道:“大師說那個道室很是適合修行參道,看來並不作偽,大哥竟真的在其中渾然忘我?”
周巍點點頭,臉色卻是有些發臭,擰眉道:“這道室有幾分玄妙,也不知……”
他在其中忘了外間事,萬一對方要做什麼,怕是一擊即中。
失了警惕,那是丟命的事。
“大哥這麼說,我都想進去參道一二了。”周凝眼裡帶了些好奇。
周巍這才感覺妹妹有些不同,他退後一步,上下打量周凝,是錯覺嗎,隻覺得妹妹身上那股子沉重的鬱氣散了。
眼前的周凝,臉色雖還有些蒼白,卻比之前要好看些,雙眼也有神了,看起來更要大方嫻靜。
“妹妹,你的病大師怎麼說?”周巍試探地問。
周凝露出一個笑容,道:“大哥,大師說我的病,慢則一旬,快則半旬,就能見痊愈了。”
周巍瞪大眼,吹吧?
他看向琴書,後者也是點點頭。
周巍有些驚了,如果真如那人所說,她的醫術,豈不比宮中那些禦醫還要高明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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