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素曼緋紅著臉,道:“秋節之前,我陪著祖母上府城與父親團圓,偶然遇見。”她本不想把瑞郡王拉出來,但周家勢大,要是有心一查,興許會覺得她有所隱瞞,便繼續道:“當時,她跟在瑞郡王身邊。”
她隱瞞了瑞郡王視為貴客的事。
瑞郡王?
周巍摩挲著手指,道:“瑞郡王被聖上賜婚,並賜了一個禦林軍參領的官職,他若是郡王的人,卻沒跟在身邊。”
“這便是不知了。”丁素曼也不知秦流西的身份究竟如何。
周巍不再說話,腦中卻是靈光一閃,老寧王妃也回京了,上了折想請封瑞郡王為寧王世子,卻是被攔下了,隻賜了婚和官職。
他在一個宮宴上見過老寧王妃,聽說她常年身體不好,但那會見到卻是臉色紅潤,精神矍鑠,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周巍再回想秦流西那話,心中百轉千回,非常道嗎?
這鋪子名有些奇怪卻也彆致。
她說,能解他們心中所憂?
周巍目光幽深。
被討論的秦流西正回著司冷月的問題:“不是那公子有毛病,是那個姑娘,連脂粉都不能掩蓋的憔悴疲憊和落寞,而且含胸縮背,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司冷月眉梢一挑:“看出來是什麼病?”
秦流西道:“這還得把脈,再把那層厚粉給洗了仔細看過才知道。”
司冷月喟歎:“醫者講究望聞問切,還真不假。”
“自是,有些病雖肉眼可辯,但真要對症下藥,還得仔細辯脈。”
“也不知那兩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秦流西端茶抿了一口:“左右不過身份矜貴,不然丁家人怎會如此殷勤,那丁小姐看那公子的眼神都能拉絲了。”
噢,這種拉絲眼神,從前出現在齊騫身上。
變得倒快。
也不知那小子如何了,想必佳人在懷了吧?
齊騫打了兩個噴嚏,從值班房出來,應北就上前接過他的東西,道:“郡王,沐家小姐來了。”
齊騫聽到這話,拿韁繩的手便是一僵,一張俊臉有幾分冷峻,眼中劃過一縷煩躁之色。
“回府吧。”他利落地上了馬,雙腿一夾馬腹,往寧王府去,隻是走出了皇城,他在一個岔路停了下來,視線望向南邊。
那是出城的方向,不知秦不求如何了?
應北及兩個侍衛跟在他身邊,噤聲不語,神色卻頗有緊張。
郡王不會想出城吧?
就這麼想著,卻見齊騫收回視線,拉著韁繩,往王府的方向而去,也不知是不是他們聽岔了,順風飄來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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