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擦了眼淚,道:“殺豬的。”
秦流西挑眉:“怪不得,殺豬匠自有煞氣,煞對煞,主誰強弱,又有血緣,你家祖墳雖成聚陰之地,卻還沒至大凶之境。”
“我們都差點死絕了,這還沒大凶?”宋燁瞪眼。
秦流西冷笑:“真正精通此道的,才不會犯傻用有血緣的嬰屍,這等同葬在祖墳有多大的區彆?要是我,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和至陰至邪的陰物,找對方位一埋,再以七根棺材釘入墳心,打上幾道招陰引鬼符,陰煞符,不出三月,必叫那家的子孫後代死絕。”
轟隆,轟隆。
驚雷炸響。
秦流西:“……”
她隻是說說而已。
而她的說說而已卻是叫宋燁和親兵呆若木雞,驚恐地看著她。
你,你是菩薩座下的凶獸嗎?
秦流西咳了一聲,道:“反正事到如今,你慶幸一下吧,好歹你們兄妹還活著呢,等你的腎虧調好,將來你還能再生出幾個娃來。”
腎,腎虧嗎?
親兵看向自家將軍,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腰,才盛年呢!
宋燁低吼:“我這是因為祖墳被禍才身體不好!”
親兵訕笑著說是,幫著罵了幾句那老道和魏才洲,太毒了。
宋燁恢複冷靜,看著小小的白骨又抹了眼淚。
“那他怎麼辦呢?”
秦流西道:“一會我給他施化煞神咒和往生咒,你尋個骨灰甕斂起吧。”
宋燁連聲道謝。
秦流西是說到做到的人,用過晚飯就給嬰屍念了化煞咒和往生咒超渡,這才去歇下。
夜半,她聽到了馬蹄聲,又聽到隔壁宋燁冷冽凶狠的話:“看好了,彆讓逃了。”
秦流西沒起來,隔日天沒亮,她就按著往日的習慣,在屋內盤腿掐訣,冥想入定,行一個小周天,天色亮了。
再回到宋家祖墳,秦流西也沒磨嘰,把準備好的吉物,按著羅盤展示的方位一一放置,布了一個化煞陣。
“最少要保留三個月,這煞氣就化去了,都是吉物,可養氣,三月過後也不必摘下來。”秦流西對宋燁道。
宋燁連忙應下。
秦流西拿著羅盤,東走西走,距離祖墳不過二十丈遠,站定了才叫宋燁過來。
“聽說夭折的孩子不宜葬入祖墳,這個穴位也是好的,不算你家祖墳,卻也能受一點庇佑,你那兩個外甥,可葬到這裡。”
宋燁以為她是有什麼吩咐,卻不想是又點一穴給那兩個可憐的孩子,鼻頭一酸,向她拱手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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