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到底是被秦流西勸住了,非但勸住,他還順從地聽她的話,配合做針刺治療。
兄妹倆一個內一個外,均是身體大有問題,連喪二子,宋燁越想越覺得悲從心來,一個大男人竟是落了淚。
秦流西起針時看見,道:“不至於那麼疼吧?針刺而已。”
宋燁:“我隻是哀我兄妹二人命苦。”
“遇人不淑,我懂。”
“你不懂!”宋燁道:“魏才洲是我結拜大哥的親子,自小生得白淨,像他娘,跟姑娘似的,比我妹妹還要小三歲,連隻兔子他都不敢殺,就跟在我們兄妹身後滿山跑,那樣的人,怎麼就會作下這些事呢?”
“可能他內心變態。”
宋燁:“……”
秦流西反睨了過去:“人是會變的,要是個耳根子軟的,被人挑撥幾句,這心理就會扭曲了。”
“他能被誰挑撥,大哥都死了,他娘也不在了。”
“這就得靠你們自己查了。”
宋燁瞪向秦流西,和她說話,真能氣死個人。
“他的生辰八字如何?我看看。”
宋燁這時可不理給了這生辰八字會不會陷魏才洲於危難之中了,要不是秦流西勸住,他都快馬回去劈死那家夥了。
秦流西一問,他就說出了魏才洲的八字,讓秦流西合算。
而後堂內,宋柳終於清醒過來,輕吟一聲:“我這是在哪。”
“太太,您醒了。”大丫鬟連忙扶起她。
宋柳還沒完全想起自己在何處,這一動彈,她就咦了一聲,摸了摸身上,道:“我這身子,怎輕快了這許多,還不見酸軟。”
大丫鬟聞言大喜:“真的?”
宋柳點頭,感覺到小腹也像是有暖流淌過,訝道:“小腹也暖。”
自得了崩漏之症後,她的身體就時常發酸發軟,小腹更有墜痛冰涼之感,但現在,卻是微微溫熱,舒服得很。
“大師果然神乎其技,這針刺術太厲害了。”大丫鬟歡喜地叫。
大師?
宋柳愣了愣,記憶漸漸回籠,本來微微紅潤的臉又一點點的褪去血色,連唇瓣也開始蒼白起來。
她都想起來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又聽到了什麼?
大丫鬟看她變了臉,便拿了衣裳服侍她穿上,小心翼翼地道:“太太,這位大師並非浪得虛名,而是有真本事的人,您這身體有何變化自己知道,可得要保重。”
她說著,又抿了一下唇,咬牙道:“您若是垮了,誰給兩位少爺討個公道呢?有著趙員外趙太太的事在前,當時太太不也說過,換了你絕不做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您得振作。”
嬤嬤也道:“是啊太太,不管真相如何,都得問討個明明白白,不然兩位少爺就白沒了。”
宋柳瞪著兩人,見她們眼神悲傷,心中一痛,道:“大哥呢?我們出去尋他。”
穿戴妥當,宋柳被攙扶著走出後堂,隔著一道簾子就聽到秦流西在批八字。
“……他的八字弱殺旺且偏星多,這樣的八字性格多主人格偏執極端,身弱殺強,便意味八字當中的日乾力量衰弱而七殺的力量強旺,若是製化得當,那麼煞氣可視作權威,可儘情發揮才能,成就一番大事。若製化不當,則行為易走極端,偏激。他還偏星多,而往往偏星多的八字,多喜歡鑽牛角尖,耳根軟,報複心強,易走彎路。”
宋燁發懵:“我聽不懂。”
秦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