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心中暗道:果然是那位出的手!
他臉上不顯,背過身去:“我背您進去?”
“少殷勤。”秦流西抓著他的手:“摻著就行。”
“得嘞。”
滕天翰在後頭瞧著,越發覺得這師門頗有幾分不靠譜,瞧這個老道,也是不太沉穩的樣子。
一行人直入道院,赤元老道聞訊而來,看到秦流西瘸著腿走路,眉梢一跳。
“你在外做什麼好事了,還中了五弊的殘?”赤元上下打量著她,還好,區區瘸腿,不是什麼大事。
秦流西:“我收徒了。昭昭,忘川,你們都過來。”
滕昭和小忘川走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邊。
“這老頭,是我師傅,也就是你們的師祖,先認個臉,正式拜師禮後再給他磕個頭。”秦流西道。
滕昭首先上前,忘川看他舉止,也跟著上前一步,兩人齊齊向赤元老道拜下。
“師祖。”
哐。
捧著一個盤子的清遠看著兩個小豆包,驚得盤都掉下來了,再看秦流西,道:“不是,不求師兄,你這收徒,一收就倆?”
“有啥問題?”秦流西指著他,對兩個徒弟說:“這是你們的清遠師叔,掌管著觀中的一應庶務。”
兩人又向清遠拜下。
無為擠了上來,等著孩子拜禮,道:“我,我是你們無為師叔。”
秦流西背著手道:“乾雜活的,主管做齋醮一類的法事。”外加真誠地忽悠香客。
無為瞪她。
當著孩子的臉,也是一點都不給他臉啊。
待兩孩子見過禮,赤元老道捋著胡子道:“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反正教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還省事。”
赤元老道細看兩個孩子麵相,滕昭麵相清貴,眉心隱有正氣,能得那逆徒看上,必是二人有緣,至於忘川。
他看到忘川的臉就愣了一下,很快就鬆開,目露了然。
原來是為了這孩子才遭的五弊三缺,怪不得。
“進去歇著吧。”赤元老道看向後頭的滕天翰,走了過去,拂塵一甩,拱手做了一個道禮:“福生無量天尊。徒兒頑劣,讓大人忍痛割愛了。”
滕天翰還了一禮,道:“不求大師法學高深,昭兒若能學得一點皮毛,也是他的福分。”
赤元老道笑道:“大人這話可是真心?”
滕天翰苦笑,沒答他這話,反問道:“大師說我和我兒父子緣薄,觀主,可是如此?”
“她縱然天性頑劣,可相麵,卻從沒出過差錯。”
那就是說是真的了。
滕天翰臉上一黯,看著跟在秦流西身邊的滕昭,歎了一口氣,終歸是緣淺啊。
另一邊,秦流西腳步停下,環顧一周,向不遠處的老仇招手,差點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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