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流西教歪小孩的時候,女鬼梁氏重新回到了賈府,此時的賈府,在城陽道長追著女鬼走後,一家子麵麵相覷,都撲到了賈圳房裡。
賈圳這陣子被梁氏的冤魂纏著,早就被煞氣侵蝕得隻吊著一口氣了,人瘦得幾乎隻剩一層皮包著骨頭,雙頰凹下去,使得一雙本就變渾濁的眼睛更顯空洞。
自梁氏被城陽打得飛速逃了後,賈圳整個人有一瞬的輕鬆,多日沉重疲憊的身體像是被搬開了巨石,喘氣都順暢了。
看著賈爹進門,賈圳強撐著身體問:“爹,那女鬼被大師打跑了嗎?”
胖爺,也就是賈員外遲疑道:“應該是吧,大師追著出去了,你如今感覺如何?”
賈圳咧了嘴笑:“暢快,我就沒比如今暢快了。這惡鬼,爹,你一定要讓大師把她打得永不超生。”
他說著,瘦削凹陷的臉陰鷙扭曲,使得他的人更為可怖。
賈員外卻是大喜,道:“暢快就好,你快躺著,彆說話,那個誰,趕緊給圳兒去拿人參雞湯過來,讓他補一下。”
女人們一窩蜂的出去。
賈員外安慰賈圳幾句,心裡也擔心著城陽道長回來,沒個當家人在場,便讓他好生躺著,自己則是在外等著城陽道長。
然而賈員外前腳才出房門,身後的房門就砰的被強力關上了,他嚇了一跳,轉過頭:“圳兒?”
賈圳也嚇了一跳,他還維持著半躺的姿勢,眼睜睜地看著房中一團黑霧出現,那霧中,裹著梁氏的鬼魂,向他飄近。
“啊啊啊,彆過來,彆過來。”賈圳驚恐地尖叫。
賈員外聽到了兒子大叫,急了,連忙去推門:“圳兒,圳兒,開門。”
梁氏露出最猙獰的,正是她死的那一麵,腸子垂在身體外,雙眼赤紅,血淚淌下,雙手雙腿以詭異的姿勢折著。
光是如此,就讓賈圳嚇得神魂欲裂:“不要過來,我求你,我錯了。”
“我要你死!”梁氏撲了過去。
對方怎麼害得她,她也以牙還牙,連著女兒的一份。
賈圳的雙腳被折彎了,疼得慘叫出生,緊接著,他的手被強行塞了一把剪刀,另一手扶著,持著剪刀往下體剪去。
“不,不!嗷嗷啊!”
賈員外急得不行,敲門不應,隻能用蠻力撞門,好不容易把門撞開了,入目的卻是睚眥目裂的一幕。
賈圳渾身是血坐在床上,左手拿著他那醜惡的東西,右手拿著剪刀,雙腿以詭異的姿勢彎著,下身早已血肉模糊。
這還沒完,他拿著剪刀抬起,往自己的脖子動脈紮去。
“圳兒,不。”賈員外撲了過去。
噗嗤。
剪刀入肉,血噴到了賈員外的臉上。
賈圳空洞而又驚恐地雙眼瞪得渾圓,看著賈員外,嘴唇翕動,渾身不停地抽搐,氣息漸漸消弭。
賈員外雙眼一黑,往後倒去。
梁氏死死地瞪著他:“養不教,父之過,你做父親的縱子行凶,也不配生子。”
她手一揮,桌上的油燈落在賈員外下身,燒了起來。
“啊啊啊。”丫鬟仆婦見到這一幕,嚇得連滾帶爬地滾了出去。
有膽大的管事躥了進來,手忙腳亂地拍打賈員外那處的火,卻是遲了,隱有一股子難言的焦肉味出來。
火熄滅,賈員外也徹底暈死過去。
一切都完了。
梁氏哈哈大笑,看著眼前血腥一幕,笑出了眼淚,痛快不已。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