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眾人驚恐地看著秦流西,剛才她說什麼?
群鬼?
還是,這是欲拒還迎的新招?
“咋回事?這兩人?”蕭刺史皺眉問兒子。
蕭展瑞便道:“不求大師和沐世子有舊,沐世子對她甚是服帖。”
“難道他們?”
蕭展瑞搖頭:“兒瞧著不是那樣的關係,倒是這小霸王對人家不求大師感興趣呢。這來的一路,他就跟個跑腿小廝,隨傳隨到的那種。”頓了一下,他又說了一聲不對,道:“就是不傳,他也跟著呢。父親,這不求大師,可不能小看,兒看她確有幾分本事。”
“怎麼說?”蕭刺史眯著眼問。
蕭展瑞跟在他身邊,把自己到了清平觀請見秦流西到如今家來的所見所聞,一字不減的說了。
不過他卻沒把秦流西半路祭奠的事說了,莫名的,他就說不出來,很是奇怪。
蕭刺史聽了,神色便有幾分謹慎,如果是這樣,這叫不求的小道人,怕不是對沐世子下了什麼邪術吧?
不然沐世子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怎會對她如此的服從癡迷?
秦流西從家鬼口中聽到這樣的傳話,險些笑出聲來,看一眼沐惜。
後者一臉莫名其妙,道:“你瞅啥?”
“有人以為我給你下了邪術呢,使你寸步不離的想跟著我。”
沐惜耳朵一熱:“胡說,我才沒有!”
秦流西勾起一抹略顯邪魅的笑容,讓沐惜瞧得心臟噗噗跳得飛快。
他完了!
秦流西卻是彆開頭去,斂了笑,看向一聲細微尖叫聲傳來的方向,眸子半眯。
後宅往西的方向,庭院深處,有一幢獨棟小樓,而此時那小樓上方,卻是籠罩著一股不祥的陰煞之氣。
秦流西看向身側瑟瑟發抖的家鬼,掐訣打了個結界,問:“怎麼,這蕭家小姐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而非癲狂?”
家鬼在蕭家盤踞多年,也為蕭家看家護院,對這裡,可以說是十分熟悉了。
如今聽著秦流西發問,就驚懼地道:“大人明鑒,小姐本是戲癡,兩個月前,從姚城來了一個叫默生閣的戲班來了府城,小姐在去城中曾家赴宴時,聽了一場戲,就迷上了那默生閣一個叫浮生的花旦……”
“你彆說官家小姐迷上戲子為此要死要活的,而蕭刺史他們棒打鴛鴦,導致蕭小姐思念成狂,然後癡了?”秦流西打斷家鬼的話。
“大人英明,未卜先知。”
“英明個屁啊,坊間話本不都這麼寫的,這蕭小姐是看話本多了,自己淋一盆狗血?”
家鬼訕訕地道:“少女情竇初開,那浮生生得極俊。”
“再俊,也是身份懸殊,永不可能,她這情竇一開,就是把那浮生送入死地。”秦流西搖頭,又問:“蕭刺史是把這浮生給殺了?”
家鬼點頭:“還是虐殺。”
“這麼狠?蕭小姐和那浮生越軌了?”
家鬼連忙搖頭,道:“也不是,這是不能的。”
“為何不能?”沒有越軌,蕭刺史還能這麼憤怒?
“那花旦是個女人。”
秦流西:“!”
她下意識地看向沐惜,前有他為了一個男人而去捉奸女狐狸精,她看了場好戲。這又有一個蕭家女為戲女郎思念成狂,大灃男女,思想其實很超越世俗嘛!
沐惜:感覺這眼神有幾種顏色,就不知是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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