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嬤嬤給的時辰八字的話,沒有十成也有八成了。”
王氏聞言便歎了一口氣,道:“你大哥出生的時候,你二嬸稱病,是我帶著沈嬤嬤去守的生,那時辰八字是沒錯的。你斷的那個什麼假純陽命,就彆傳出去,也省得他以後婚娶艱難。”
“我才不會口疏嘴大。”秦流西撇嘴,道:“你也彆擔心,他也不是鰥夫孤獨終老的命,總會有與他相契合的女命,隻看出現的時機。”
王氏嗯了一聲,歎道:“你們這一代,就你大哥到了年紀,所以才定了親,其實也是今年五月才說下的,卻沒想到婚書還沒來得及換,家裡就出了變故。本以為溫家厚道沒退婚,卻不想是現在才來呢。”
“溫家確實有幾分厚道,不然你們出京時,就會來退這親了。”
王氏一嗆,嗔了她一眼,道:“咱家如此,人家要退這婚也是人之常情,但遭了退婚,到底心裡不痛快,你彆在你祖母和二嬸麵前多說,省得這刺越紮越深了。”
秦流西狡黠地道:“您放心,我也沒閒到整日與她們說閒話的地步。”
“你這孩子。”王氏抬起手指虛點了點她。
秦流西道:“大哥他們,是會回來的,放心。”
王氏心一跳,看了過去,她已是端了茶喝了,便強壓歡喜,道了一聲好。
能回來就好。
秦流西放下茶杯,道:“之前觀裡換祖師爺金身像,這些日我便忙著,過兩日興許還會走一趟寧洲府城,怕是會有些日子不在家中。”
“你又得離家?”王氏啊了一聲,道:“那得要帶著人吧?”
“到時候會帶陳皮一道走,您放心,不是什麼大事。”秦流西道:“一會我外出,去拜訪一人,是漓城知河學館的山長,給小五和秦明亓他們要個學位。”
“是山長?”王氏沒想到她還有這一層人脈,便道:“那我打點一份禮物你帶著去。”
“不用,我自會打點。”秦流西又解釋一句,道:“我與他相識多時,比您更清楚一些他的喜好。等以後,逢年過節,您再打點節禮就好。”
王氏點點頭。
“那個蜜餞鋪子進行得如何?可有什麼阻滯的地方,銀錢夠不夠,要是不夠,我這裡還有,之前你給的那八百兩也還在。”
“已是選定了一個鋪子,我親自去看過,位置也算不錯,也不大,卻是有個後院兒,但我們也沒做過蜜餞這一塊,先把攤子鋪開了,待得盈餘不錯,再擴展。”王氏笑著說:“如今就是尋人手和選料製作的事了,慢是慢些,可做生意就是這樣,急不得,最重要是得找好乾淨整潔的手藝人。”
秦流西聞言便道:“我聽岐黃說,大姑母被辭了工,您不如把她叫回來幫您,自己人也更省心,給她開一份工錢就行。”
“呀,這倒是個法子,回頭我跟她說說。家裡還有你三嬸和你二嬸張羅著,我也才能騰出身來,累是累些,但忙著倒不會瞎想。”王氏眉目疏朗,道:“倒是之前和你說的,那個小私房錢,你可想到做點什麼?這點錢找鋪子,隻能更小了。”
“不用,我有鋪子了。”
“當真?在哪的?”
“壽喜坊,一個棺材鋪子。”
王氏的笑僵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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