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來了。”
秦流西入了屋,見秦家幾個兒媳婦都在,小的則是不見,許是這樣的事沒讓她們參與。
有兩個眼生的仆婦在堂屋站著,一個有些不知所措,另一個則是麵露不忿,卻是強忍著怒意沒發作。
“二弟妹,先彆說了。”王氏看秦流西來了,像是見到了救星,連忙道:“西兒,你快來看看你祖母。”
她讓沈嬤嬤過去請也就抱著碰一下巧的態度,畢竟這幾日秦流西並沒來給她請安,她問過秦明淳,回答也是大姐姐不在,好像是在道觀裡。
所以她什麼時候回來,王氏也不知。
沒想到這一請,還真就在了。
秦流西看秦老太太臉色發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便上前,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脈數急亂,胸膛起複過快,陰虛火旺,怒急攻心。
還真被氣著了。
秦流西收回了手,也沒行針,隻是在她的虎口使陰力按了一下,老太太頓覺酸疼,那種疼,酸酸麻麻的,一時卻是顧不上氣了,隻瞪著秦流西。
秦流西打開藥箱,翻了一下藥瓶子,拿出一瓶,倒了一顆塞到了老太太嘴裡含著。
動作不可謂粗鄙。
秦老太太又覺得氣往上湧了,被秦流西氣的。
可是那藥入了喉間後,她的心臟,倒是慢慢的平緩下來些,不由瞄了一眼那藥瓶子,可某人已是放回藥箱裡,關上了。
看老太太的氣緩下來了,秦流西這才看向那兩個仆婦,視線她們臉上停留一眼,便收了回來。
“是來退婚的?”
兩個仆婦相視一眼,其中圓臉的那個陪著笑臉問:“這位是?”
王氏看了沈嬤嬤一眼,後者上前一步,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秦家的大小姐,自幼便因為身體的緣故,養在老宅。”
圓臉仆婦聞言,便屈膝行了一禮,道:“奴婢見過大小姐,奴婢奉主家前來,特意送還貴府大公子留下的定親信物……”
她又把沈嬤嬤說過的說辭給說了一遍。
謝氏冷笑“何苦找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直接說我們秦家如今落魄是罪人,配不上你溫家姑娘就是。”
那個臉帶隱忍的長臉仆婦就道“二太太,本來兩家雖定了婚交換了信物,卻是沒換婚書,如今兩家不合,退婚也是正常……”
圓臉仆婦拉了一下她“盧家的,彆說了。”
那叫盧家的仆婦臉帶忿忿,卻還是閉了嘴。
“你看看,我就沒說錯吧,嫌棄就直說……”謝氏就知道自己所料沒錯。
“她們倒也沒說錯。”秦流西忽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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