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東方鬼王的話,秦流西的臉色也有幾分難看,再聯想到剛才的卦象,心情越發不好。
東方鬼王不知哪裡刺著了她,見她神色冷凝,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可尋過周樂的魂?地府裡呢?”秦流西問。
東方鬼王道:“我們各自都尋了一遍,沒有的,鬼差那邊,也不見他到地府報道。”
所以就是說,周樂要麼灰飛煙滅,要麼被整個吞噬了。
“你問一卦。”秦流西道。
東方鬼王識趣地拿了一串紅寶石項鏈放到小幾上:“尋人,哦,尋鬼?”
秦流西白他一眼,拿過項鏈放在一旁,在拿起三枚銅錢,合在雙手裡一搖一拋,如此三次,再把卦象記在紙上進行推算,半晌,眉頭擰著,道:“是坎為水卦,凶卦。”
坎為水,是艱難、凶險、陷落之意,而水卦,上下內外卦都為水,水上加水又淹四方,險象環生,困難重重,有去無回。
東方鬼王的臉更白了。
“您是說周樂已經……”
“消失於天地間。”
東方鬼王的魂體一顫,抿起了唇,道:“他也是一方鬼王,若是被那惡鬼吞噬,那惡鬼受獄多年,能是周樂的對手?”
秦流西淡淡地道:“爛船亦有三根釘。而且,那惡鬼是惡佛兕羅。”
“什麼?”東方鬼王尖叫出聲:“是屠十城那個兕羅?”
秦流西點頭:“是吧。”
東方鬼王一屁股坐下來,魂體發虛。
聽說那兕羅數千年前屠城,不過是用一法杖點地,便是萬千生靈而亡,他的理由是,重建聖域。
呸!
其實就是屠著玩,十分惡劣。
“慌什麼。”秦流西瞪他一眼。
東方鬼王都快哭了,道:“大人,是惡佛兕羅啊,您年紀輕,怕是不知道他多壞,簡直是喪心病狂的壞批,人命在他眼裡,就跟螻蟻似的。”
“你就不準人家受獄多年,修心養性回頭是岸?”秦流西道。
東方鬼王嗬的一聲:“這話您自己都說得沒底氣。”
秦流西道:“那你們幾個鬼王可聽過哪個地方生靈塗炭了?”
“這,倒沒有。”一切其實都還是正常的。
“那不就得了,他自己也還沒敢冒頭而是苟著呢,要麼是元氣大傷,要麼就是憋大招!”秦流西眯著眼睛道。
東方鬼王:“!”
剛才是誰說兕羅修心養性回頭是岸的?
“他吞了周樂,那都找補了。”
秦流西用指尖點著桌子,說道:“卦象雖是凶險陷落之意,可是不是兕羅吞了,還說不準。還得問問那新上位的匡山,周樂失蹤時的異樣。”
提到這匡山,東方鬼王又有不滿,道:“大人還說他呢,千年道行,卻是一點都不懂事兒,怎麼著他也是後來乍到吧?可上位以後,和我們幾個鬼王愣是一個都沒聯係,更彆說什麼上貢之類了。”
雖然周樂不在,可他上位了,就是老幺,卻是忒不懂事,都沒來孝敬前輩!
東方鬼王眼珠子一轉,道:“我們幾個鬼王也就不說了,嘍囉一樣的存在。可大人您這呢,他也不來拜個山頭,這不明擺著不把您放眼裡?”
嘿嘿,誰說上眼藥隻能生人來了,他堂堂鬼王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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