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看了兩鬼一眼,道:“退下吧。”
雌雄兩鬼聞言大喜,深深一拜,看也不看東方鬼王,咻的就消失了,連牆頭也不敢趴。
他們還是找個地兒躲一下風頭吧,剛才看東方鬼王的眼神,是真想吞了他們的樣子,萬一他想不過真乾了呢?
多年修行不能一朝散,得苟著。
兩鬼直接飄離了漓城,另找一處山洞苟著。
而東方鬼王此時則是哀怨地看向秦流西,淒淒慘慘戚戚地喊:“大人,您瞧瞧我都憔悴成什麼樣了?怎就不讓我吞了他們。”
“他們是幫我看家護院的。”秦流西哼笑:“吞了他們,你來看?”
“我是鬼王,可不能當看門狗!”東方鬼王立即道,這話一出口就看秦流西語氣似笑非笑的,又改了口:“不過當大人的狗我是願意的,就是大人嫌棄我,我就不在大人麵前礙眼了。”
秦流西這裡固然好,卻是少了好些樂趣,他還沒到清心寡欲的樣子。
秦流西對他做低伏小的,輕嗤出聲,看著他的臉道:“你這是被幾十任小妾給吸乾了精氣,嚴重虧空了?進來吧。”
她轉身進屋,東方鬼王跟在身後,哀怨地道:“我這虧空,還不是拜你所賜?”
秦流西瞥他一眼,走到案桌前,畫了一道固魂符,憑空化了,落在東方鬼王身上。
東方鬼王跟吸了仙氣一樣,精神了,看著秦流西耍寶:“大人,您可真是我親爹!”
“我可沒你這樣的逆子。”秦流西取了酒壺,一個酒杯,放在小幾上,化了供奉符,請他坐了,親自倒了酒,道:“說罷,怎麼回事?我召你時,你就在來路了?”
東方鬼王吸掉酒的精粹,神色有些凝重道:“大人,事兒有些不妙啊。原北方鬼王周樂那廝沒了,如今的北方鬼王是個吞了無數冤魂上位,叫匡山的一個千年老鬼。”
秦流西眉頭一皺:“周樂沒了?他去投胎了?”
東方鬼王露了個苦笑:“大人也知,像我們這樣的老鬼,要投胎也不容易,就算能投,怕是還不如現在如意,還不如拚一把,再使使力,再受跟您一樣的大人提攜,修成個鬼仙呢!”
鬼仙也是仙,真修成了,位列仙班,豈不快哉?
而投胎又有什麼好的,運道不好投成個窮苦的,說不定還養不大,又要死一回。
所以像他們已修成一方鬼王的存在,輕易不會去投胎,情願繼續修煉,以圖日後得了機緣修成鬼仙。
“而且,他要是去投胎,憑著多年交情,總會與我們幾人說一聲。可我們為了那惡鬼,要聚個首商議,來的卻是匡山。”東方鬼王道:“我們幾人以為匡山吞了周樂上位,可據他所說,在他上位之前,周樂已消失一個月。”
“何時的事?”秦流西撫摸著手腕上的一條符文玉石鏈子問。
東方鬼王忌憚地瞥了一眼她腕上的鏈子,沉聲道:“我們特意召來鬼差一問,算了算,是那惡鬼出逃沒幾日的事。”
所以他們才覺得大事不妙,感覺周樂多半是遇了不測,興許是被那惡鬼給吞噬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那個惡鬼可比他們想象的更要厲害幾分,又吞了一個周樂,怕是更難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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